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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桂小雯 -【男人進修班之第四課】惡男要調教! [打印本頁]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3:49 PM     標題: 桂小雯 -【男人進修班之第四課】惡男要調教!

本帖最後由 ruby_0407 於 2011-4-14 04:40 PM 編輯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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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第一次見面就鍾情,認識第三天就上床,相識三個月就懷孕結婚,
這樣的速度雖然不能說是創紀錄,但也算是很快的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挑到像席邢之這樣溫柔體貼又優秀的好男人,
花妡感到滿意極了,週遭的親戚朋友更是羨慕加嫉妒……
只是,當不同的女人找上門跟她嗆聲,
當斯文爾雅、謙和有禮的老公,「陪」女人上汽車旅館時,
花妡才驚覺,自認為完美的婚姻遇到瓶頸了,
女人要的是什麼,不外乎就是在自己男人心中的「唯一」,
她的老公卻「雨露均霑」,認為對「每個」女人好是天生的使命,
結果就是──每個女人都情不自禁的垂涎她的老公!
為了不讓肚裡的寶寶感受到她的氣憤、傷心及委屈,
即使是完美無缺的老公,也需要「好好調教」了………

【出版日期】 2009/12/22
【出版社名稱】 東佑文化
【書系及編號】戀戀情深160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3:50 PM

楔子

  黃曆上某個黃道吉日,宜遷徙入宅,位於板橋捷運站附近名為「太平天下」的社區大樓,有四家搬家公司的車子在同一良辰駛入地下停車場。

  今天有住戶入住太平天下,還是一次四戶,而且很湊巧的,搬家的這四戶都還住在同一層樓。

  「太平天下」一層樓共四戶,每戶約三十坪左右,共兩房一衛一廳,還附設一個小廚房,簡單的很。

  電梯在地下室跟十二樓之間上上下下好不忙碌,沒多久,準備遷入的四戶主人也各自帶著行李出現。

  她們分別是:

  十二樓之一,駱楟楟,帶著她八歲大的小孩展開離婚後的新生活。

  十二樓之二,宅女兼言情小說作家喬瓊安帶著她吃飯的工具──筆記型電腦入住。

  十二樓之三,剛從美國回來的女強人丁紫寧,她的職業是室內設計師。

  十二樓之四,一個懷孕五個月,不怕死、一點忌諱都沒有的孕婦花妡,正跟老公協議離婚中,理由是老公搞外遇被她逮著。

  四個不同背景,不同生活狀況的女人,在同一天搬入同一社區,同一樓層,這也算是某一種奇特的緣分吧!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造就這四個女人外加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往後堅固的鄰居情誼跟友誼。

  關於她們的故事,就此開始了──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25 PM

第一章

  「我們離婚。」

  不是「我們離婚吧!」的感嘆遺憾,也不是「我們離婚好嗎?」的詢問口氣,而是「我們離婚。」果決又不容推翻的語意。

  花妡,一個成熟美麗且風情萬種的女老闆,她所開設的「牡丹」精品美容坊專賺女人愛美的錢,年營業額達十萬之多,旗下有員工、美容師約二十來人。

  她不僅人長的美,身材更是凹凸有致,穿著品味絕佳,對於時尚更有敏銳的嗅覺,像她這樣的女老闆,站出去就是「牡丹」的最佳代言人了。

  但像她這樣的美人今天卻心碎果決的跟老公提出離婚的要求,只因為老公在上個禮拜竟然被她「抓姦在床」!

  是什麼樣的男人,有了花妡這樣的妻子,竟然還不知足的外出偷腥?

  「我不允。」堅決的搖頭否定,無論如何他是不會答應離婚的。

  席邢之,一個斯文俊秀爾雅的男人,他的內在就如同外貌般,謙和有禮,對待女人極盡溫柔且體貼。

  他是六月文學出版社的總編,在出版界算是赫赫有名的才子。

  出生於書香世家的他,舉手投足優雅翩翩,言之有物的談話內容常常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這樣的男人在擁有了美麗妻子後,竟然還搞外遇?!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就算你不答應我也離定了。」她心意已決。

  兩人在佈置得美輪美奐的客廳裡,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玻璃茶幾,花妡一臉堅決,美眸隱藏著龐大的哀傷跟失望。

  席邢之急了。

  他知道新婚才三個月的妻子雖然外表美麗性感柔媚,骨子裡卻有一顆剛硬無比的心。

  「妡兒妳聽我解釋‥‥」

  花妡疲倦的揮揮手,表示她一點都不想聽。

  她發誓自己再也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被挑釁,每一回都有不同的女人找上門跟她嗆聲,雖然說她花妡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可是相同的事件一再重複,任誰都會感到心煩。

  況且她現在還有孕在身,她不願肚子裡的寶寶感受到她的氣憤、傷心及委屈。

  挑到一個會令眾多女人垂涎的老公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個答案現在已經無解朋。

  畢竟當初老公是她自己挑來的,甚至是用計謀「誘拐」來的,她不能後悔,只能選擇放棄。

  「我們離婚。」她堅定的再重申一次。

  回想起當初對席邢之的一見鍾情跟今日堅持離婚的心意‥‥還真是天壤之別啊!

  半年前---

  真的有夠倒楣的!

  花妡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沒帶「運氣」出門,所有的事情都不順到極點,但今天黃曆上明明寫著是黃道吉日,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對新人結婚。

  她所經營的「牡丹」精品美容坊有兩位熟客兼貴客,選擇在今天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

  既然是熟客兼貴客,每個月當然會把大把大把的鈔票砸在「牡丹」,所以不管怎麼說,她們結婚當天的妝,一定要她這個老闆娘親自出馬才行。

  還好他們過門的時辰不同,要不然她還真的很頭疼。

  兩名貴客她都已經各派了兩組「新娘秘書」跟隨在她們身旁以備不時之需,像她們這種出生豪門的嬌客不好好侍候怎行。

  花妡已經先在其中一家五星級飯店化好第一位新娘的妝,她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技巧跟速度,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新娘呈現最完美的狀態就等新郎來迎接。

  偏偏新娘突然悲從中來,想到就要離開親愛的父母嫁作人婦‥‥就在她收拾化妝箱準備離開時,新娘嚎啕大哭。

  花妡的嘴角隱隱抽搐著,她要哭多久都無所謂,但可別把她化好的完美彩妝給哭花了啊!

  雖然她用的彩妝品都是號稱頂級優質且防水功能一流,但大家都知道,所謂的防水都是宣傳效果大過於實質效果。

  新娘這麼一大哭,臉不花才怪。

  花妡動作快速的連忙採取補救措施,邊補妝還得邊口頭安慰新娘,說得天花亂墜,就到新娘破涕為笑。

  好不容易離開飯店,趕往第二個工作地點,卻在坐上計程車後遇到大塞南。

  花妡在後座著急的頻頻看錶。

  計程車司機說前面發生嚴重的連環車禍。

  花妡當下趕緊付錢,背著她的大化妝箱,蹬著高跟鞋用跑的。

  還好兩間飯店間的距離不會很遠,也還好穿高跟鞋跑步難不倒她,阿姨是有練過的,小朋友可別學。

  跑跑跑、跑跑跑‥‥

  花妡衝進飯店大廳時,正好瞧見電梯門要閤上。

  「等等!」她沒形象的大叫,邁開步伐更是大步往前衝。

  就在此時,她的左腳拌到右腳,整個人就像死命想撲到本疊板的捧球選手‥‥

  「啊---」

  在慘烈的尖叫聲中她整個人撲倒在電梯前,化妝箱啪地摔落地面,箱蓋彈開,裡頭的化妝品像天女散花般灑落一整地。

  第一個閃入花妡腦海的念頭是---還好我穿褲子,要不然肯定穿幫。

  抬起眸,電梯裡頭有個好心人聽到她的呼叫聲將電梯門給按住,就是因為他的女好心,這下子她人沒搭上電梯卻被電梯裡頭的人看到她慘烈「滑疊」的姿勢。

  真是尷尬啊!

  花妡聽到電梯門噹一聲,顯然裡頭的人不願等她已經先上樓去了,以現代人冷漠的姿態她真的不期望有人來拉她一把或是幫她什麼的,況且她現在可沒時間哀怨。

  她爬起身‥‥

  「妳還好吧?」有人扶了她一把。

  「呃?!」花妡好是訝異。

  抬起頭一看,心臟激烈的猛跳兩拍,通常她看到「尬意」的男人都會這樣,屢試不爽。

  對方是個爾俊的男人,直挺的鼻樑上戴著無眶眼鏡,斯文有型。他黑白分明的眸裡寫滿真心的關懷。

  喔喔,她的心這一回不止猛跳兩拍,而是狂跳到她以為自己在霎時得了心臟病。

  她看他看到有點傻了。

  「小姐?小姐妳沒事吧?妳撞到頭了嗎?還是哪裡不舒服?」男人頻頻關切著。

  他穿著灰色細紋襯衫搭配藍色領帶,花妡向來相信個性會影響品味,尤其從他溫柔的詢問跟動作看來,這個男人一如他的穿著,肯定斯文多禮且博學。

  是她最欣賞的典型,名列她喜愛男人排行榜的榜首。

  「沒事,我沒事。」花妡終於回過神來。

  她敲敲自己的頭,現在可不是犯花癡的時候。

  時間緊迫,萬一誤了新嫁娘的好時辰可就糟糕了。

  真是可惜了,要不是時刻已迫在眉睫,她還真想好好認識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花妡也沒時間喊痛了,連忙拾撿散亂一地的化妝品。

  男人也蹲下身子幫她,這讓花妡更加的心動,美眸寫滿遺憾,好可惜好可惜,她真想約他去喝杯咖啡。

  收拾好化妝箱以後,她跟男人搭同一台電梯上樓。

  他到五樓,她的目的地則在七樓。

  「你‥‥」

  「還有什麼事嗎?」男人走出電梯前又回眸問。

  「不,沒事。謝謝,真的謝謝你。」

  嗚嗚,除了感謝,她還能怎樣,現在她得去幫客戶化妝,就算搭訕了也沒有後續。

  「不客氣。」

  男人溫柔一笑,電梯門逐漸閤上。

  花妡瞪著電才號誌往上,心頭好扼腕啊!

  兩個小時後,花妡終於搞定第二個新嫁娘,背著化妝箱準備下樓離開飯店。

  今天真是很不幸運的一天,一切都不順,看到令自己心動的男人也不能採取行動,唉。

  花妡想著那可口的男人是在五樓出電梯,或許她到五樓去繞繞可以遇到他也說不一定。

  打定主意後,花妡也不等電梯了,迫不及待從安全梯下樓。

  本以為今天的壞運氣應該都已經用盡,沒想到就在她來到五樓準備跨下最後一個階梯時---

  「唉喔~」一個踉蹌,她的左腳拐了一下,整個人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還好這次不是撲倒,花妡自我安慰的忖度著。

  可更慘的在後頭,當她檢查自己的腳時才發現她失去平衡的原因是---她左腳的高跟鞋跟斷了。

  喔,花妡氣餒的癱坐在階梯上。

  現在她可是寸步難行了。

  「唉~」她大聲的嘆息,反正在這隱密的樓梯間不太會有人出現‥‥才這麼想時,五樓的安全門被由內而外推開了。

  「是你!」花妡又驚又喜。

  是上天給予的暗示嗎?就在她再一次「遇難」的時候,溫柔男子再度像天使般的降臨。

  「啊,妳‥‥」席邢之認出坐在樓梯間的美艷女子是先前在大廳撲倒的那位,視線調往她的腳。

  「妳怎麼了?」難不成又跌到了?

  花妡從他的表情當中讀出他此時心頭所想的‥‥

  「沒錯,我又跌倒了。」

  本以為男子會不客氣的大笑,畢竟今天她實在太倒楣了,兩次被他看到都是出糗的狀態。

  席邢之沒有笑,他蹲下身子輕輕說了聲:「抱歉,越矩了。」然後用手去碰觸她的腳踝,檢查她有無受傷。

  「腳踝會痛嗎?」

  「會,但只是一點點疼而已。」

  「那應該沒有扭傷。」

  「嗯。」花妡對男子的溫柔感動到差點說不出話來。

  她好想現在就抱住他,說她願意「以身相許」,但這麼熱情,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他?

  「是鞋子‥‥」她有點窘迫的說。

  「鞋子?」

  「鞋跟斷了。」

  「啊,原來如此。」所以她少會跌倒。

  席邢之攏起了眉,他看到了遺落在一旁的「鞋跟屍體」。

  「妳的鞋子穿太高了。」他直覺地開口。

  不是想教訓她,而是無法想像若她不是踩到最後一階才斷,而是在中間時就斷了,那麼她會一腳踩空滾落樓梯‥‥

  「喔。」花妡像個聽話的小孩乖乖受教不敢反駁。

  「妳在這裡等我一下。」說完,席邢之起身離開。

  花妡本想喚住他,怕他一走就不回來了,可她直覺他並不是那種人,所以她乖乖的等著。

  大約過了十分鐘後,席邢之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提袋,他從提袋中拿出一雙平底鞋。

  「來,撇上。」他再度蹲下身子協助她換上新鞋。

  原來他剛剛是跑到飯店的地下精品街去幫她買鞋子,而且他還細心的注意到她穿幾號鞋。

  「合腳嗎?」

  「嗯,很合。」

  「那很好。」席邢之再度扶起坐在階梯上的她。

  然後,她看到他那垂掛在胸前的名牌---席邢之 六月文學出版社總編輯

  是他的名字跟他的頭銜。

  他的職業就跟他的人一樣,非常的有氣質。

  她想他今天應該是到飯店參與什麼活動‥‥他們真是有緣,在飯店裡來來去去的人不知有多少,偏偏他們就遇上了兩回。

  若說她先前錯失了良機,那麼現在就是她絕佳的搭訕時刻。

  「真的太謝謝你了,我想請你‥‥」只杯咖啡以示答謝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席邢之卻匆忙的截斷她的話語,滿臉不好意思。

  他看看腕上的錶,「真抱歉,我的會議時間開始了,必須先走一步。」

  看著令她心動不已且心癢癢的男人就這麼離開,花妡可是有滿腹的不願啊!

  難得遇到讓她滿意度破錶的男人,若就這麼放棄實在太可惜了‥‥好在她知道他的名字跟工作頭銜。

  況且他幫她買鞋的錢她忘記給他了。

  忘得好!這樣她就有理由到他工作的出版社找他了不是嗎?太捧了!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25 PM

第二章

  花妡是個行動派的女人。

  這點從她年僅二十八歲,就可以擁有一間業績不差的精品美容坊看得出來。

  她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她總是很快確立目標往前衝。

  當別的同學還在為升學所煩惱時,她已經決定高中畢業後要到日本學美容彩妝;當朋友下課都往補習班去時,她則拼命的打工賺學費。

  當同事還在抱怨工作很辛苦時,她卻一點一滴累積自己的經驗喂人脈,祭後尋求開店資金來源‥‥

  在愛情方面她也是。

  她談過兩次戀愛,兩次都是她先心動然後主動追求,雖然到後頭都因為時間和空間的不允許而結束。

  這一回難得遇到極品,她怎能輕易放棄,況且她跟席邢之是真的有緣,要不然不會同一天在飯店遇到兩次。

  第二天,花妡做好打扮,一襲貼身但又不裸露的小洋裝,襯托出她姣好完美34D的好身材,帶著從網路上搜尋下來「六月文學出版社」的地址,她直接上門找人去。

  「六月文學出版社」位於南京西路上,下午兩點,出版社的人剛結束午休時間,現正處於有點忙又不會太忙的階段。

  而且花妡發現出版社裡的職員以男人居多,她一直以為出版業界是女人的天下才對。

  「你好,請問席邢之總編輯在嗎?」找一個距離大門最近的職員,花妡開口詢問。

  頗有宅男味道的職員一見訪客是風情萬種的大美女時,雙眼都發直了說話還會結巴。

  「總、總、總編輯人、人、人不在。」

  不在啊,花妡心頭落寞了一下。

  「那請問他下午會進公司嗎?」

  「不、不太曉得耶。」

  「是喔。」花妡明顯的落寞感染了宅男職員,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捨不得美人面露輕愁。

  「妳等等,我、我幫妳問一下。」

  「好,謝謝你,你人實在太好了。」花妡滿懷感激,她的笑靨讓宅男職員心聲狂跳,好想把全世界奉獻到女神面前。

  宅男職員慌慌張張的跑開,還差點絆到桌腳跌倒。

  花妡噗喲一笑,原來出版業界的人這麼好笑。

  不一會兒宅男職員回來了。

  「總編他跟老板出去午餐,待會兒就會回來了。」

  「好,那我可以在這裡等他嗎?」

  「當然可以‥‥喔,不不,妳別站在這兒等,請到會客室,請問妳要喝咖啡還是茶?可樂?白開水?果汁?牛奶?」

  這裡是咖啡館還是出版社啊?

  花妡竊笑,對於她受男人歡迎的程度,她一點都不曾感到懷疑,只希望她心儀的席邢之也跟那合宅男職員一樣,拜倒在她的「花裙」之下。

  席邢之回到出版社後,有人告知在會客室有訪客,告知的職員眼神充滿曖昧跟羨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疑惑。

  來到會客室,他發現訪客的確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當然認得她,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對她印象深刻的。

  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低垂著螓首,膝上放著他們出版社的文學月刊,很認真的閱讀著。

  些許陽光從窗外迆邐進來,慵懶的灑在她鬈曲的長髮上‥‥

  當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時,微揚起下巴,見到的是他嘴角揚起一朵美麗燦爛且迷人的笑靨。

  那畫面讓人目眩。

  「是妳‥‥」原來是美人來訪,難怪未婚的男職員浮動不已。

  「嗨。」花妡略帶緊張的站起身來,膝上的書刊掉落在地板上,她尷尬一笑。

  在心儀男人的面前,她向來的大方跟熱情都打了折扣。

  「喔,你們出版社的書刊‥‥會讓我想睡覺‥‥」

  花妡的老實讓席邢之哈哈大笑,走過去幫花妡拾起書刊放回書架上。

  「坦白講,有時候我也用它來幫助睡眠。」席邢之眨眨眼開玩笑的說。

  「真的假的?」花妡瞪大眼。

  「假的。」

  「喔,我就說嘛,你可是出版社的總編,你的學問可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望塵莫及的。」

  一談一笑之間,尷尬的氛圍消失了。

  「妳怎麼會知道我工作的地方?」

  「那天你身上有帶著名牌,所以我就不請自來,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會。」席邢之和煦的說。「妳找我是?」

  花妡連忙從包包中掏出皮夾來。「我是來還你鞋子錢的。」

  「不,不必了。」席邢之婉拒。

  「不行,昨天已經很麻煩你了,怎麼能讓你破費。」

  「鞋子就當是送給妳的禮物。」席邢之堅持不收。

  「不能收鞋子當禮物啦,這樣是會害人家『跑路』或是『跑掉』的意思。」花妡說。

  席邢之愣了一下。

  原來送墓子還有這含意‥‥

  「你是希望我『跑路』還是『跑掉』呢?」她開玩笑的問。

  「我兩者都不希望。」席邢之苦笑。

  「不然這樣好了‥‥」他想到一個折衷的方法。「錢我不能收,若妳真要表示感謝之意,就請我吃頓飯好了。」

  正合她意。

  「今晚可以嗎?我今晚剛好有空。」花妡趕緊答應下來,打鐵要趁熱。

  「可以。」

  很巧的,今天早上助理才剛取消一個晚餐約會。

  花妡遞出名片,「我就先不打擾你辦公時間,晚餐的時間地點由你來決定,決定好了打電話給我。」

  「OK。」

  「那我先告辭了。」

  美女的落落大方讓席邢之印象深刻,不禁期待起今晚的約會。

  晚上七點,在氣氛幽靜的庭園餐廳,是席邢之選定的地方,花妡根據他給的地址搭車前來。

  「很美的餐廳。」

  在點完餐後,花妡的視線環繞周遭的環境一圈。他們就坐在中庭的露天花園裡,與天與地與花同在。

  「而且價格平實,謝謝你還費心為我省錢。」花妡眨眨眼補上這麼一句。

  心頭對席邢之的評價又更上一層樓,瞧他是個多麼貼心的男人啊!

  「被妳發現了‥‥」席邢之佯裝懊惱的說。「可是妳別跟我母親告狀。」

  「告狀?」

  「我母親從小就告誡我,跟女孩子出門千萬不可讓對方付錢。」在他們席家對女人的尊重程度可是比家規還嚴格。

  「那是早期的男女關係,現在的女人都很獨立且賺錢的能存不輸給男人。」要不然日本那邊不會出現所謂「肉食女」跟「草食男」這樣的新時代名詞。

  「是沒錯,可在席家這是不變的規矩,所以自從我會賺錢後,我那五個姊姊多愛跟我一起出門。」

  「噗~」花妡摀著嘴笑。

  原來他們家是所謂的「女生宿舍」,看來他從小就在女人環繞的環境中長大,難怪對女人是如此的溫柔且體貼。

  「好,若我有機會遇到伯母,我一定不會告訴她,你曾經讓我付過錢請過客。」

  「謝謝。」席邢之煞有其事的道謝。

  兩人相視而笑,儘管才認識對方兩天卻感覺默契十足。

  花妡發現自己很喜歡跟席邢之聊天,他給她的感覺很舒服自在,一點壓力都沒有。

  只是不知道他對她的觀感如何?

  以他的條件應該有女友了吧?現在的女人個個都有雙雷達眼,畢竟好男人難尋,眼睛不睜大點怎行。

  在服務生為他們送上餐點之際,花妡心裡頭盤算的是,要如何不著痕跡的問出他的私事來。

  這可是一門功夫,不能太明顯,又不能什麼都不問,切入點要剛好。

  他們用餐的速度不疾不徐,邊吃邊聊,非常舒適自在。

  兩個不算很熟的成年人,聊天的話題很正常的會繞到「工作」上頭。

  「我看妳的名片,妳是位美容師?」想起在飯店跌倒的她,身上所背的大箱子散落的是一地的彩妝品。

  「我是美容師出身的沒錯,不過目前我是精品美容坊的負責人。」

  名片上頭她並沒有印下頭銜。

  「妳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是一家美容坊的負責人,真是令人感到佩服。」席邢之一臉欽佩。

  「千萬別這府說,我才佩服你呢,要當上一家知名出版社的總編也是相當不容易的。我對文字最沒輒了,通常看不到一頁書籍,眼皮就會自動掉下來,我想我還是對較膚淺的皮相事業比較在行。」

  「外表的皮相也是很重要的,不管做什麼事情,第一印象總是最重要。」

  花妡突然意識到他們正很客氣的稱讚對方,又不是社交場合,這樣會讓彼此的距離又拉遠了。

  她舉杯對席邢之說:「我認同我們兩個都是非常『優秀』,且都是社會的『中流砥柱』。好了,請停止對彼此的社交令辭,這樣會讓我好不自在。」

  席邢之再次被她的爽朗直接給逗笑了。

  「籹平常說話都這麼直接嗎?」他也舉杯回敬表示同意。

  「嗯‥‥有這麼明顯啊?」

  「對。」

  花妡略略蹙起柳眉。

  「真是糟糕,我一直很想修正這壞毛病,我劬以為自己應該算是很能控制了,你知道的,從事靠女人吃飯這行,太直接恐怕做不了生意。」

  「怎麼說?」席邢之虛心請教。

  「你家裡有六個女人,你應該很有感觸才對。女人通常都會說:『你說真話沒關係,我要聽的就是真話。』但若你真的聽信她的話說了『不好聽』的真話,這下子恐怕會沒完沒了。」

  席邢之先是愣了一下,才領略的點頭。

  他非常的贊同。

  「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常對我的客人說謊,我常要我旗下的美容師跟銷售員懂得何謂『說話的美學』,尤其對女人,把話語修飾的很『美』是很重要的。」

  好一個說話的「美」學!

  席邢之聞言又是點頭又是大笑。

  這一頓飯吃的相當「精采」!

  花妡是個好伴侶,個性不扭捏且熱情,對照性格有些無趣的他,他覺得跟她吃飯的這段時間過得飛快呢!

  兩個小時一晃眼就過了,再吃下去恐怕這頓飯就成了宵夜。

  花妡結完帳,兩人步出餐廳,在餐廳門口準備話別時,花妡才驚覺,因為聊得太開心,竟忘記要探詢席邢之有無女友一事,她又不能現在很突兀的開口問。

  慘了慘了‥‥

  「我已經幫妳叫了計程車,大概三分鐘會到。」席邢之真的是個很體貼的男人。

  「謝謝。」

  快想快想‥‥

  啊,有了!

  花妡從包包裡掏出幾張「牡丹」的美容優惠試用卷。「這是我們店裡的美容優惠試用卷,來,送給你。」

  席邢之有些遲疑。

  「呃‥‥,我想,我應該不需要。」

  你當然不需要,不過‥‥

  「你可以送給女友。」

  席邢之還是搖頭,不介意說出自己的狀況。「我上個月才剛恢復單身身份,跟女友分手了。」

  真的太棒了!分的好!分的妙!分的呱呱叫!此時正有一整隊的啦啦隊在她的身體裡跳著大腿舞呢!

  「喔,真是抱歉。」當然心裡頭的開心不能顯露在臉上。

  「不需要抱歉,都過去了。」

  看不出席邢之有一絲一毫為情所傷的模樣,可見上一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一點都不重。

  此時計程車已到,花妡有些捨不得的將試用?通通塞到他手中。

  「不然送給你媽媽姊姊好了,叫她們來『牡丹』,報上你的名字,我會給予特別優惠的。」

  「謝謝妳。」

  花妡搖下計程車車窗跟席邢之揮手道別。

  今天這頓晚餐更加確定她要席邢之這個男人的決心,嗯~她該回去好好想想,擬定接下來的「擒男」計畫。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26 PM

本帖最後由 ruby_0407 於 2011-4-14 04:29 PM 編輯

第三章

  第三天,花妡耐不住心頭的渴望‥‥

  有句台語俚語說:「甲緊弄破碗」,明知道不可急切,她也不想嚇著氣質優雅斯文的席邢之,不過,她真的心癢癢好難耐,昨夜夢裡都是他的身影,她現在可是個飢渴的思春女。

  一整天沒什麼心思工作,手機來回看了好幾次。

  心裡多麼期盼席邢之打電話給她‥‥每次手機響起總讓她充滿期待,然後又失望。

  在接近下班時刻,她終於忍不住撥了電話‥‥

  「席邢之。」電話那頭,他用斯文好聽的聲音報上自己的姓名。

  「你好,我是花妡‥‥」頓了頓,「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有什麼事嗎?」

  從他平實的語調當中,感受不到他因為接到她的電話而有開心的感覺。

  花妡的心落下了地。

  「你在忙嗎?」想想自己還真的唐突了。

  「對,有點。」

  說不出心頭失望的感受,又怕耽誤到他的工作,花妡難掩落寞的口吻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再見。」

  說完她便要掛上電話。

  「等等,花妡,等等。」沒想到席邢之卻倏地喚住了她,要她先不要掛電話。

  從她這頭聽起來,他似乎將手機移到一旁跟身邊的人說了些話,然後移動了步伐才又接起電話。

  「怎麼了?妳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席邢之關心的問。

  花妡的心情一下子從地獄又攀升到天堂。

  其實現在她的心情好極了,剛剛口吻落寞的原因出自於他,一秒前後的差距讓她差點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含糊帶過。

  「嗯,有點。」

  「發生了什麼事呢?」

  「沒什麼,就一些小事情。」花妡只好撒謊。

  「嗯,願意說說嗎?」

  她怎麼說?說她先前心情不好是因為誤會他的冷淡。

  席邢之卻以為她的沈默是有所遲疑。

  他看了看手錶,「我今天大概九點左右才能下班,若妳願意等我的話,下班後我去接妳?」

  花妡差點跳起來歡呼。

  「好。」她趕緊壓抑住心頭的的狂喜。「我等你電話。」

  掛上電話後,花妡興奮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Yes,太捧了!他們即將有第二次的約會‥‥

  只是,好像有「技術上的困難」。

  席邢之以為她心情不好才約她,但她現在心情好極了,且會一直保持到晚上‥‥到時候她要編什麼藉口好呢?

  管他的,戲都已經演了豈能中途喊卡,她發現席邢之對「受難」的女人會特別體貼跟關注,看來她得好好利用這點才行。

  席邢之載花妡到北海道看海。

  夜半時分看什麼海,今晚「黑」掌管一切,沒有星斗,月兒躲在雲層的後面,說浪漫‥‥還真是一點都不浪漫。

  但因為身旁所陪同的男人‥‥花妡卻覺得浪漫極了。

  席邢之將車子停在最靠近海的位置,從後座拿了件外套幫花妡套上,然後他又像變魔術般掏出一瓶氣泡酒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自己一個人來這裡聽海喝酒,不過怕喝太多酒駕危險,我通常都只帶酒精濃度很低的氣泡酒。」席邢之看嘲的說。

  「哈。」套著席邢之的大外套,花妡笑得很開心,跟孩子一樣玩著兩隻過長的袖子。

  他真的什麼都具備了。

  鋪上大浴巾,還有兩個水晶酒杯。

  「哇,你連這個都準備了。」

  「當然,不然一瓶酒怎麼喝,妳一口我一口嗎?」

  想到那畫面‥‥花妡的臉頰熱了起來,不曉得自己的臉紅了沒有,還好海邊暗暗的無法一眼看透。

  其實她真的不介意跟他「你一口我一口」。

  席邢之打開酒,注入水晶酒杯裡。

  「來,我們先陪大海喝一杯。」

  兩人舉杯遙對大海,花妡大喊:「乾杯!」然後一仰而盡。

  她咯咯的笑著,好開心。

  席邢之又為兩人注入酒。

  「接下來要敬誰?」

  「敬你!」花妡美麗的瞳眸閃著期待且興奮的光彩。「那一天在電梯門前撲倒,未必是件糗事而已。」

  要不是撲倒的剛剛好,怎會認識席邢之這麼令人垂涎的男人呢!

  「真的很高興能夠認識你。」花妡輕碰席邢之的酒杯。

  兩只水晶酒杯碰觸發出清脆乾淨的聲響。

  「我也是。」席邢之如此回答。

  很快的,一瓶酒被他們兩個以各種藉口喝光了。

  吹著海風,臉頰雖然冰冷,但身子卻因為酒精而暖呼呼的。

  「天啊,好舒服喔!」花妡雙手摀著臉頰,瞇起美眸舒服的嘆了口氣。

  「心情好點了嗎?」

  花妡有些心虛的迴避他的眼神。「嗯,好多了。」

  席邢之很貼心的並沒有再追問下去。

  花妡鬆了口氣。

  壓力解除,花妡在微淡酒精的催促下,打了個小哈欠。

  「這裡舒服到讓人好想睡覺‥‥」說著,她似乎整個人就要往後倒下去。

  「小心。」席邢之見她纖細的身子往後躺去,他反應緊張的伸出雙手想扶住她‥‥

  其實花妡並沒有真的要躺下去,她只是舒服的搖晃著身子,但席邢之卻伸出雙手將她圈入自己的懷裡。

  兩人面對著面,雙眸交會。

  在那一霎時,似乎有短暫的強烈電流在兩人之間滋~滋的爆開來。

  此時言語似乎是多餘的,到底誰先主動也不重要,她粉嫩的唇瓣微啟,誘著他親吻的渴望。

  一開始是輕觸,很溫柔,像是在試探彼此。

  他的唇瓣很軟,細細的吸吮著她的‥‥

  再探出舌,他帶點煽情的描繪著她的唇型,再吸吮,她的下唇。

  他一隻手捧著她的粉頰,食指跟中指依著同樣的節奏,撫著她纖細柔嫩的肌膚。

  一開始,他們的吻,如月光般的輕柔‥‥直到花妡克制不了輕嚀出聲‥‥那聲短促卻又像是嗚咽倒抽氣般的呻吟,讓吻變了質。

  席邢之加深了吻的深度跟重度,他的唇輾轉吸吮著她的,帶著挑逗,激情指數在瞬間攀高。

  他正吞噬著她‥‥她也是,她的熱情幾乎快要吞噬彼此了。
  
  他們是一對成熟的男女,對於此刻體內霹里啪啦作響的激情電流並不陌生,他們幾乎快要在海邊將對方給扒光吞下。

  吻一直到了沒辦法呼吸,他才停下來,黑色的瞳眸燃著豔紅的火。而她,美麗如貓般的眼裡則閃著比他更炙熱更明顯的‥‥慾望之火。

  但這裡不適合,他們都知道,可他們的情慾已經高漲至臨界點快要爆炸了。

  此時此刻唯有‥‥

  他們同時看向停在後方的車子。

  不知道是誰拉起誰,不知道是誰帶著誰往車子走去,腳步同樣急切。

  是誰在狂燒的慾火當中還稍微撥出理智將車門給拉上,不過這好像不重要了,在空間有些狹隘的車後座,席邢之在下,花妡跨坐在他的腰間,裙擺撩起。

  他剛硬的陽具抵著她的柔軟,那曖昧的硬度讓她體內一股腦兒的激情瞬間往雙腿間流去‥‥

  她踢掉一腳的高跟鞋好方便動作。

  他和她的手,四隻,共同拆著他的皮帶跟褲頭。

  按耐不住的激情讓他們火速的完成動作,花妡微微提高臀部讓他好解放自己狂嘯的硬具。

  他想要進入她,而她也想被充滿。

  可溫柔的他在激情之際仍不忘溫柔本性。

  他用手指輕柔的靜詢,他不想傷了她。

  她濕透了‥‥花蜜沾滿他的指腹。

  他的指頭觸碰她的敏感地讓她渾身顫慄,蕾絲小褲褲在瞬間成了妨礙之物。

  他們都等不及將小褲褲給退下,那太浪費時間了。

  他將遮掩花穴通道的部分往旁邊一扯,昂揚的硬具在瞬間進入她濕潤熱燙的身體裡。

  她倒抽了口氣,一下子就被充滿的快感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立,她忍不住打顫。

  他捧著她的臀,霸道的將她往下壓送,他往上提抵,一次又一次觸動她最深處的敏感點。

  她緊窒甜蜜的內部像頂級的天鵝絨絲料,將他粗糙的硬物完全的裹起。

  他幾乎快要貫穿她‥‥

  快感來的如此之快,她在他的上頭全身痙攣,他卻克制著,直到她顛峰過後,他才退出她的幽穴射出熱液。

  射出之後的他依舊硬挺著。

  花妡拿衛生紙幫他擦拭,他在她的手中又茁壯了。

  這一回他不急切,他們花了點時間跟樂趣緩緩褪去對方的衣服‥‥

  他先脫下她的上衣及胸罩,在她柔軟的乳房前停留品嚐許久,他輪流在兩只蓓蕾前留戀,吸吮愛撫。

  之前她在上,現在換她躺在後座,兩只雪白的豪乳任他逗弄。

  她也想扒掉他的衣服,親密的碰觸他‥‥

  他知道她的渴求,空下幾秒鐘脫下自己身上所有遮掩的衣物。

  花妡嘴角噙著笑,別看席邢之是個斯文人,身上雖沒有猛男般的肌肉卻也結實有力,她著迷的愛撫著。

  當她摸到他最敏感的那一點時,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慄抖動了一下。

  小手緩緩的像故意折磨人般握住了他,使壞的來回套弄。

  剛剛是他「玩」她,現在換她囉。

  「妳這壞傢伙‥‥」他呢喃的說道。

  她偷笑不已。

  喜歡他在她手中失控的模樣。

  她套弄得越快,他越發強硬,咬著唇舌下更多的呻吟,他硬到跟鑽石有得比了。

  他必須採取另一波行動,免得待會兒宣洩在她的小手中。

  安撫她頑皮的小手,他脫下她身上僅存的裙子跟小褲,現在的她全身赤裸半躺在車後座的黑色皮椅上,賽雪般的肌膚閃著誘人的光澤,跟腿間闍色的神秘地帶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的唇舌眷戀的舔吻著她的全身,膜拜般的,從她性感的鎖骨而下,在盈乳間徘徊片刻,刊到她平坦的小腹,又往下‥‥

  當花妡知道他的企圖時,已經來不及阻止。

  「不‥‥」她想閤上腿卻被阻止,他箝著她的腳踝,要她敞開坦露。

  這樣的畫面是很誘人的,車內散滿情色氣息。

  他匍匐在她的雙腿間‥‥

  先是舔吻她細緻的大腿內側‥‥

  她難耐的呻吟。

  咬著唇,任體內的情慾不停的衝擊她的感官。

  他的舌頑皮的在幽穴口點弄,輕輕的撥開探入,再退出,再刺入。

  模擬著他的硬具在她深處的動作,如此煽情。

  「啊‥‥」她只能吐出嘆息跟更多的呻吟。

  她濕透了,更多一波又一波的蜜液如海浪拍打著海岸般湧入。

  他的舌充滿她甜蜜的味道,胯間的男性吶喊著要解放。

  就在兩人都瀕臨邊緣,他起身將自己送入,解決兩人的情慾飢渴。

  這一次是緩慢且折磨人的,他抽出再插入,享受被她包裹的緊密感。

  她的雙腿緊緊夾在他的腰側,彷彿想將他的硬具留在自己的深處不讓他離開。

  外頭的海風呼嘯吹著,白浪整齊的節奏一上一下。車內後座他們一樣隨著節奏擺動做愛,在一進一出的抵動間同攀高潮顛峰。

  愛戀的效應很快在他們之間散發開來。

  認識的第三天就抵擋不了對彼此的吸引力做了愛,之後,他們就在一起了。

  反正這年頭愛情流行光速,而且她對席邢之如此垂涎,她絲毫不介意兩人之間是從性關係開始發展。

  況且他們在性方面的契合度如此之高,在席邢之面前她可以盡情的展現她的熱情跟性感。

  席邢之真的是個超捧的男人,不管在床上或床下他總是如此溫柔,溫柔到讓她整顆心都臣服了。

  她從來沒有迷戀一個男人到如此地步,她好想直接把他「打包」回家成為自己的私有物。

  不僅如此,她也喜歡他在做愛時專注且投入的神情,彷彿在他眼中她是全世界最叫他癡狂的女人。

  就是因為如此,害她每晚都好想勾引他,引誘他上床,在認識一個月之後她幾乎已經跟他如同半同居狀態。

  在他位於新店本來純男性的住家,現在床頭多了她的保養品,浴室裡牙刷是成雙的,櫃子裡有女性生理期用品,他的衣櫥也被她侵略了大半領地。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在原本屬於他的領域裡逐漸出現屬訃她的痕跡。

  當然她最喜歡的是‥‥當他在書房認真工作或寫稿時,她穿著很火辣,故意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有意無意的誘惑著他‥‥

  她想要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要他的眼裡只有她。

  「天啊‥‥妡兒‥‥」喘息,不停的喘息。

  席邢之坐在書桌前的皮椅,五分鐘前花妡替他送咖啡進來,身上僅穿著他的大襯衫,露出來的美腿完全奪走他的專注力。

  而在他襯衫之下她未著半物,突起的乳尖若隱若現,他幾乎是立刻就硬起來了。

  花妡很「體貼」,既然硬了就讓她好好安撫一下‥‥

  「你繼續工作沒關係,我來就好。」媚惑女妖如此說道。

  她跪下身子,熟練的解開他的褲頭,解放他的硬具,用唇舌「安撫」著‥‥

  不安撫還好,這一安撫下來,他的男性越是囂張。

  他完全無法工作,這時候還能工作下去的男人應該是個神吧。

  書房內都是他的喘息聲‥‥

  她的小口吐納著他的硬物,一進一出、一深一淺,他簡直快瘋了。

  而她似乎越「吃」越過癮,欲罷不能。

  「夠了,妡兒‥‥夠了‥‥」他快要洩了,但他不能洩在她的小嘴裡,這樣對她太不尊重了。

  他難得粗魯的將她拉上自己的腿間,撥開她濕潤的花穴,瞬間刺穿她。

  捧著她的盈臀,他拼命將自己送到最深處。

  她狂蕩的呻吟著,花穴頻頻緊縮著。

  他失控了,在她一次用力的夾弄中,狂亂的迸射而出‥‥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33 PM

第四章

  挑高的偌大空間,巴洛克風格的裝潢設計,從歐洲進口的沙發,充滿藝術氣息的擺設,在「牡丹」精品美容坊的貴賓室裡,處處可見花妡想討好尊貴客人的用心。

  花妡是個很有手腕的生意人,這點無庸置疑。

  今天的客人有某大企業的總經理夫人、某大醫院院長的千金、某大生技公司的董事長夫人。

  這些貴夫人閒來無事,做完美容保養後就順便留在「牡丹」喝喝下午茶,或聽老闆娘花妡分析最新一季時尚界的流行趨勢,免得改天出席時尚派對被記者惡言評論。

  花妡很樂於撥出幾個小時的時間陪這些貴婦,別看她們只是聊天喝茶而已,這其中所創造的「商機」可是很驚人的。

  「這一款就是香奈兒二O一O年春夏預計推出的新包,除了包型是復古風格之外,最特別的是它的提把設計‥‥」花妡翻開從巴黎以快捷寄來的時尚雜誌,一邊跟貴婦們說明最新的流行資訊。

  通常貴婦們最不能抵抗這種所謂「最新流行」或「時尚尖端」的名牌物品,只要她們心動下訂,花妡的生意就上門了。

  「還有這款春裝‥‥嘔‥‥」

  花妡介紹的正起勁,卻突然一股噁心感從胃部湧上,她聲緊摀著嘴跟貴客致歉後跑到洗手間去。

  她趴在馬桶乾嘔,心想自己真該去看醫生了,想嘔吐的感覺從昨天左早就有了,席邢之叮嚀她得去看醫生,偏偏她卻覺得自己只是吃到不乾淨的食物,無大礙的。

  揉揉胃,花妡試圖消退不舒服的感覺。

  她漱口讓自己的口氣好些以後才回到貴客面前。

  「真是抱歉‥‥」

  「花老闆吃壞肚子了嗎?」其中一名貴婦問。

  「嗯,應該是吧。」花妡喝了口薰衣草茶。「從昨天早上就這樣了,人沒有不舒服,就是想嘔吐,卻偏偏吐不出什麼來,我看下班後還是認命去掛號看醫生。」

  才剛生完小孩的總經理夫人狐疑的瞟了花妡一眼。

  「妳會不會胸口悶悶,對氣味特別敏感?」她問。

  花妡頓想了想,「好像是‥‥」

  「呵,那我看花老闆待會兒去醫院,不要掛胃腸科而要掛婦產科。」

  「對啊,花老闆的樣子不像吃壞肚子,倒像懷孕初期的孕吐。」也生過小孩的董事長夫人跟著附和。

  花妡一臉茫然。

  怎麼她有點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

  懷孕?她們是說她懷孕了?
  
  「花老闆傻了呢!」醫院院長的千金雖然沒生過小孩,不過剛新婚的她可是很期待懷孕的。

  「花老闆最近有交往中的男友嗎?」

  花妡有點傻傻的點頭承認。

  「我們一直以為花老闆單身沒男友呢,既然有的話那就是好消息了,快點去醫院檢查確定後,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吧!」

  花妡還是無法消化被懷疑自己是懷孕而不是吃壞肚子的訊息‥‥她暗自忖想,不過那可能性是極高的。

  她跟席邢之幾乎夜夜都在做愛做的事,他們對彼此的性吸引力高到嚇人,還有幾之她故意使壞勾引他,害他失去控制‥‥那幾次他都忘記戴保險套,甚至來不及在噴射前拔出‥‥

  花妡心頭有些複雜,若她真的是懷孕的話‥‥這該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

  嘆息、震驚、愣然,多種情緒一擁而上,讓她一時之間很難承受,看著偷偷買回來的驗孕捧上出現清晰的兩條紅線,花妡五味雜陳的癱坐在馬桶上。

  沒想到真給那群貴婦給說對了。

  深深的呼吸好幾口,花妡試著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OK,她得先想想‥‥通常她遇到麻煩困難時,都會用自問自答的方式來告訴自己該怎麼做。

  現在意外懷孕已經是事實,她不會殺死自己的親身骨肉。

  該告訴席邢之嗎?

  會的,她會告知他,畢竟他是孩子的爸。

  接下來問題分歧了。

  若席邢之接受小孩,那很好;若席邢之不能接受,那麼他們之間肯定是沒有未來的。

  雖然她真的很喜歡席邢之,但若他真的不能接受小孩,他們之間對未來的共識就沒有交集了。

  釐清腦袋的混沌之後,花妡從馬桶上站起來,她的性格憋不了心事,就速戰速決吧!

  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再深呼吸一口,花妡離開洗手間。

  席邢之正在客廳看書,見她出來,斯文的臉龐寫著擔憂。「怎麼去那麼久?胃還是不舒服嗎?」

  這麼溫柔的一個男人,總是以她的感受為優先,這樣的男人會放棄自己的親身骨肉嗎?花妡想賭‥‥
  
  但溫柔的男人未必就會喜歡小孩,更何況有小孩就代表婚姻,婚姻對很多男人而言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她跟席邢之認識的時間太短,還來不及談到婚姻這一塊,她不知道他對婚姻跟小孩是抱持怎樣的態度跟想法,甚至會擔心他會誤會自己是用小孩來威脅他結婚‥‥

  花妡走向沙發,然後窩進席邢之的懷裡。

  席邢之見花妡異於平常的反應,他蹙攏起眉,將手中裒到一半的書給擱下,雙手將她圈抱住,用下巴寵愛的搔搔她的頭頂。

  向來熱情洋溢的女友今天美麗的臉龐似乎多了份苦愁。

  「很不舒服嗎?還是我現在載妳到醫院去?」

  花妡搖頭,悶著,再搖頭。

  「跟身體無關‥‥不,應該是有關,但不是胃不舒服‥‥」她試圖用最輕描淡寫的方式說出。

  席邢之聽不太懂。

  「妳確定妳真的沒事?」他的大掌撫撫花妡的額頭。

  花妡好氣又好笑地拿下擱在她額上的大掌。

  「討厭,我腦袋沒燒壞啦。」

  花妡將席邢之的大掌抓在手裡,盯著他掌中的紋路,聽說感情線深刻的人比較重感情‥‥嗯,席邢之似乎是如此。

  「邢之,我跟你說‥‥」她還是有些遲疑。

  「好,我在聽。」他更認真了。

  深呼吸一口後,直接丟出炸彈---

  「我懷孕了。」反正現在她窩在他懷裡,沒有直接對上他的視線。

  原本以為不看他的眼睛就可以逃避在第一時間看到他的反應,但她錯了,窩在他的懷裡卻可以直接感受到他倏地僵硬的身軀。

  花妡心一冷,直覺反應從他懷裡跳離開來。

  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她的話像連環泡似的說出:「沒關係,其實無所謂的,我是個現代女性,未婚生子對我而言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況且我事業有成,獨自撫養一個小孩不成問題,你不喜歡這個小孩無所謂,我還是會很愛很愛他的,就算你反對,就算你要跟我分手,我還是會生下他,我絕對絕對不會扼殺掉無辜的小生命,我很遺憾你不能喜歡他,我不能接受一個不喜歡自己小孩的男人,所以‥‥所以‥‥」

  說到最後,花妡幾乎紅了眼眶也哽咽了。

  「所以我們分手吧!」席邢之一臉無奈的幫花妡將未說完的話給說了。

  花妡聽到「分手」兩字大受打擊。

  她花容失色,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看來她跟自己賭輸了‥‥

  席邢之見花妡快要溢出眼眶的塋塋淚水,他無力的一嘆。

  走過去重新擁她入懷,親暱的將她的淚珠吻去。

  「妳這小腦袋在想些什麼啊?我什麼都還沒說,妳就先幫我都說了。」要不是因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特殊,他還真想敲一敲她愛亂想的小腦袋瓜呢!

  困在他懷裡被溫柔以待的花妡還沒聽明白。

  席邢之只好繼續解釋:「我沒說我不要妳肚子裡的小孩‥‥」

  「可是你的身體僵住了。」

  「因為我被妳嚇到了。」

  席邢之看著她,「突然從洗手間走出來,然後丟下一枚炸彈,心臟再強大的男人都會在當下僵住的。」

  「喔,所以?」花妡還是聽不懂。

  「所以,我親愛的女友,麻煩妳再說一次。」

  「說一次什麼?」

  「再說一次妳掙扎許久才說的那一句。」席邢之明示的說。

  「我懷孕了?」是這句嗎?

  席邢之就當她是重複了。

  「我很開心妳懷了我們兩個共同製造的寶貝,我們結婚吧,親愛的。」他笑著說。

  花妡給他的反應是倒抽一口氣。

  席邢之佯裝捧著心說:「妳的反應真叫我失望,難道妳不願意嫁給我嗎?」

  不,她非常願意!

  原本她只是希望他接受她肚子裡的小孩就好,有沒有結婚無所謂,畢竟他們才認識交往三個月。

  她並不期望他的求婚‥‥唷,騙誰啊,其實她的心底最深處隱藏著一個小小的期盼‥‥她希望他能求婚的。

  花妡終於反應過來了。

  她跳起來圈住他的頸動項,喜極而泣。

  「願意,我當然願意!」

  席邢之連忙扶住她的柳腰,雖然開心但他可沒忘記,此時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一個小寶貝了。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33 PM

第五章

  他們結婚了!

  以最快速簡單的方式,登記然後請雙方至親吃頓飯,宣告兩人的夫妻關係,接著花妡搬入席邢之位於新店的住家,一切從簡。

  花妡的肚子還不明顯,本來是可以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她當個漂亮的新娘子,可肚子裡的寶寶不配合,確定懷孕以來,她孕吐的狀況越來越嚴重,食慾跟精神狀況都不好。

  席邢之心疼她,提議先辦結婚登記,等孩子生下來再舉辦婚禮。

  花妡雖然當不成漂亮的新娘子,但在席邢之的呵護下卻是一個很幸福的孕婦。

  懷孕的她胃口變得很奇怪,每天想吃的食物也很怪,上一分鐘想吃臭豆腐跟珍珠幻茶,等席邢之買回家後,她卻說想要吃西瓜。

  面對女性賀爾蒙改變的她,席邢之是極盡的包容跟體諒。不管多忙,每天下班一定會陪她去散步,晚上睡前會幫她按摩水腫且容易抽筋的雙腳。

  嫁到這樣的老公,很多朋友都說她前世肯定是個大善人,今生才會有這麼好的福報。

  原來席邢之就是她的「福報」,花妡光是想起這個形容就竊笑。

  或許是吧!

  她跟席邢之認識的第三天就做愛,三個月就懷孕結婚,這樣的速度雖然不能說是記錄,但也算是很快的了。

  認識三個月就能擄獲到這樣一個溫柔又體貼的好男人,也難怪她的親戚朋友都是羨慕加嫉妒。

  像她現在,吃著老公特地排隊買回來的,在網路上號稱人氣王的起司蛋糕,喝著老公為自己溫過的牛奶,頓時幸福指數破錶。

  吃飽喝足了以後,花妡舒服地躺在老公的大腿上,瞇著眼像隻飽足的貓咪撒嬌著。

  「老公,我這樣吃會不會太過分了?」花妡擔心再吃下去,她的魔鬼身材會走樣。

  「不會。」席邢之想都沒想就回答。

  嗚嗚,不愧是她的好老公。

  花妡亂感動一把。

  「書上說孕婦食量變大是正常的,妳現在吃是要為寶寶儲存能量。」最近席邢之所看的書都跟育嬰或懷孕相關。

  「可是我還是會怕到時候成了大胖子。」她是做美容業的,萬一她變肥變醜等於是砸了自己這張活招牌。

  「就算是,妳也會是最美麗的胖子。」

  席邢之對自己的老婆有信心。

  「老公,你好好喔,可是這樣不行,你這樣會寵壞我的。」花妡舉高雙手,示意席邢之彎下身來。

  席邢之配合的低下身來,花妡雙手圈住他的後頸,兩人甜蜜的啄吻。

  「女人本來就該被寵愛的。」

  花妡聽了心花怒放。

  在當下她並不覺得她親愛的老公說那句話有什麼不對,不過事後回想起來,席邢之是說「女人」本來就該被寵愛,而不是說「妳」或是「老婆」本來就該被寵愛。「妳」跟「老婆」都是專屬,但「女人」可不是,但這其中的意思她是後來才瞭解體會。

  「不行,我會努力保持我的魔鬼身材,讓你對我一輩子迷戀。」花妡可惡地用柔軟的身軀摩擦著席邢之。

  他幾乎是在瞬間就硬起。

  看到他胯間搭起帳棚,花妡得意的微笑。

  「妳真壞‥‥明知道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能做。」懷孕未滿三個月得禁止性行為。

  花妡笑咯咯的,她眨眨無辜的大眼,「對不起,我忘了。」

  她忘了才怪。

  席邢之沮喪的埋入她的頸窩裡吸取她芳甜的女人香。

  他喃喃自語著:「我遲早會死於欲求不滿‥‥」若他親愛的老婆持續勾引他的話。

  花妡被他的話逗得開心大笑,當下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她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孕婦吧?她想。

  有人說過:幸福是很短暫的。

  只是,當下擁有幸福的人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句話的,他們絕對都堅信自己所擁有的幸福是永遠且恆久的。

  花妡也是。

  席邢之對自己那麼好,那麼體貼,她怎麼可能不幸福呢!

  就在結婚滿三個月,花妡因為懷孕而不適的身體好像變魔術般,一夜之間狀況全好了。

  懷孕四個月的她又恢復之前生龍活虎的模樣,只除了肚子稍稍隆起。

  向來在身材的維持上就得天獨厚的她,並沒有因為前幾個月拼命猛吃而走樣,現在的她說是個性感美麗的孕婦也不為過。

  更何況在醫生宣布腹中胎兒穩定,夫妻之間可以從事親密行為的那天起,席邢之對她的迷戀可沒有因為她懷孕而減少。

  身體的狀況變好以後,花妡恢復以往的工作時數,每天早晚由席邢之接送上下班。

  「牡丹」內部的員工對這位「老闆公」可是讚譽有加,但也並非全部如此,既然有稱讚那麼嫉妒的人也絕對會有。

  今天「牡丹」的常客雅惠帶了位朋友來,那位朋友氣質談吐不俗,是某國立大學的中文系副教授。

  雖然是個讀書人,可說起話來夾槍帶棍的令人挺不舒服。

  「妳就是席邢之的新婚妻子?」副教授將花妡上上下下打量又打量,眼神帶暮輕蔑意味。

  因為是客人,花妡只好把對方的不禮貌給忍下。

  「妳認識我們的『老闆公』?」一旁的美容師問。

  「他是我在北大的同學,話說回來,台灣跟大陸的文學界跟出版業界誰不知曉席邢之這號人物。」言下之意是說,妳們這些做美容膚淺的女人非常有眼不識泰山。

  花妡皮笑肉不笑。「原來我家老公這麼有名,我還真的不知道。」

  這是實話,她跟席邢之的工作領域完全不同,也從不互相干涉。

  副教授一臉「受不了妳們這些無知的女人」,氣得花妡牙癢癢的,很想把手中的保養品往她頭上砸。

  「我很意外席邢之會娶一個完全是他領域外的妻子,他向來最要求伴侶必須心酣契合。」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她跟她親愛的老公無法「心靈契合」就對了,沒關係,他們「肉體」可是契合得很。

  花妡的嘴角微微抽搐,心忖待會兒休想會給她優惠。

  「邢之在大學時就很受女人歡迎,他總是溫柔又體貼,女人的要求他向來很少拒絕,也因此有一大票的女人熱切的迷戀著他。他現在應該也是如此,不過據說他對喜歡他的女人都有一致的說法,那就是他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很機車的副教授故意頓了頓口氣,打著壞主意的雙眼有意無意的瞄向花妡不是很明顯的肚子了。

  「妳應該是先有後婚吧?」

  在副教授丟出這句根本不是暗示而是明示的話語時,花妡當下還真是佩服自己的好修養。

  能當上老闆絕非等閒之輩,今天她進到「牡丹」來消費,她就敬她是客人,所以她不會脫下高跟鞋敲爛她的頭‥‥雖然她真的很想這麼做。

  常客雅惠也知道自己的朋友太過分了,她連忙出聲喝止她,並且說她們有事要先離開。

  她們離開後,在場的幾位美容師都為自家老闆打抱不平,氣憤連連。

  「別讓一個存心挑釁的女人壞了我們工作時的美麗心情,我沒事,真的,天曉得她說的話是真還是假,我是不會受她影響的。」花妡連忙安撫她們的情緒。

  花妡當著員工的面維持自己的尊嚴,直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才氣到好想做個小心紙紮日夜用針刺她。

  席邢之對女人是很溫柔體貼沒錯,但那是因為受了家裡母親跟五位姊姊的調教,讓他比一般的男人更尊重女性。

  況且她是他老婆,不是其他女人,在他心裡她一定是最特別的。她未婚懷孕是事實,可她可沒拿肚子裡的小孩逼席邢之結婚‥‥沒錯,那個女人的話不能聽,她一定是嫉妒,她一定曾經迷戀過邢之。

  在找到理由反駁之後,花妡的心情好多了,她親愛的老公對她是最特別的,最溫柔體貼的,他才不會對每個女人都這樣。

  他才不會對每個女人都這樣---這個想法還言猶在耳,今日卻被親眼所見的景象給徹底推翻。

  一切都是出自於臨時起意。

  她剛好在「六月」文學出版社的附近,也正好接近中午午餐時刻,她結束手邊的工作想說接下來有兩個小時的空檔,不如買便當到老公的辦公室一起吃。

  花妡買了日式便當跟氣泡礦泉水,開心的來到出版社,想說老公見到送便當來的她一定會很開心。

  中午時分出版社沒什麼人在,花妡提著便當直接走進席邢之的辦公室。
  
  她帶著幸福的笑靨,卻在推開門的剎那被石化,連笑都僵在嘴角。

  席邢之人在,但辦公室裡頭可不止他一人,還有一個打扮時髦的熟女,他們兩個靠得很近‥‥不,根本是已經完全貼合在一起。

  她親愛老公的雙手捧著對方的下顎,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雙唇之間的距離近到讓花妡想尖叫。

  事實上,她也真的尖叫了。

  手中便當摔落在地,花妡衝上前推開老公跟那個女人。

  「你們在做什麼?!」花妡捍衛主權,怒瞪熟女。

  「親愛的,妳誤會了。」席邢之率先反應過來,他伸出手想安撫親愛的老婆,卻被花妡不客氣的拍掉。

  「誤會?你跟她都貼得那麼近了,我還誤會什麼?!」醋意滿天飛。

  「妳真的誤會了,蓮玉只是睫毛掉到眼睛裡不舒服,我幫她看看。」

  花妡聽了差點抓狂。

  眼睛裡有礙事的睫毛自己揉掉就好了,怎還需要男人幫忙,那個女人分明是覬覦她老公的男色。

  她是女人,怎會不懂女人的心機。

  她帶著不悅的眼神上下打量那個熟女---長的是不錯,不過年紀稍嫌大了點,應該已經快四十歲了吧?

  「邢之,這位是?」熟女果然是見過世面的,她有感受到花妡對她的敵意及對席邢之的佔有慾。

  「蓮玉,她是我的新婚妻子,花妡。」

  「花妡,蓮玉是我們出版社長期合作的廣告商。」

  兩個女人較量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充滿敵意的無形閃光霹里作響。

  不過,此時似乎是花妡略勝一籌。

  因為名叫蓮玉的熟女,似乎被席邢之結婚的消息給打擊到了。

  「你、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席邢之笑著說:「三個月前,很抱歉沒有告知大家,因為我老婆身體狀況不太允許,所以只請了雙方親戚吃飯,辦個簡單的儀式而已。」

  蓮玉的臉色刷白,看得出來正努力消化席邢之已婚的消息,還有維持自己的冷靜。

  看來這個女人對她親愛的老公非常有意思,她肯定什麼睫毛掉到眼睛裡的爛理由絕對是她編造出來的,目的是想要跟她那什麼都沒察覺的呆老公更加親近。

  花妡有點氣,也有點惱。

  她是氣別的女人竟敢如此膽勾引她老公,但也惱席邢之不懂得跟別的女人保持距離。

  他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沒錯,可是對老婆以外的女人就該稍微收斂,懂得保持距離。

  蓮玉打量花妡,發現她穿著有些寬鬆的娃娃裝上衣。

  「妳懷孕了?」她問。

  「對,四個月。」這是主權宣示。

  花妡在蓮玉的眼神當中看到不服氣。

  現在是怎樣,每個女人都認為她是用肚子的小孩綁住席邢之‥‥

  「既然你老婆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邢之,別忘了禮拜五我們要一起去採訪的事,我先走了,再見。」

  對方果然是不容小覷的對手,花妡覺得有點不太妙,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叫蓮玉的女人並沒有放棄,她現在的撤退只是短暫的。

  看來曾經光臨「牡丹」的副教授說的是真的,她的老公的確非常受到女人歡迎跟喜愛。

  婚前她一味的沈浸在愛情的喜悅當中,沒有仔細觀察過席邢之身旁周遭的狀況。

  雖然曾經想過以席邢之的外型、氣質跟職業,還有謙和的性格是屬於受到女人喜愛的好男人類型,但她當初真的沒有想太多,況且她已經擁有這個男人了,她相信其他對他有意思的女人應該會打退鼓堂才對。

  她是不是想的太過天真美好了?

  花妡望向自己心愛的老公‥‥會不會是他對女人的溫柔體貼,讓那些女人像看到蛋糕的蒼蠅拼命的黏上來,而他毫無自知。

  在心頭深深一嘆,看來她得好好跟老公談一談了。

  席邢之下班時,花妡早等在家裡了。

  待他吃完晚餐洗好澡,花妡才開口。

  「那個廣告商對你有意思。」

  「妳說蓮玉?不可能,老婆,妳太敏感了,乖,別胡思亂想。」書上說孕婦因為賀爾蒙改變容易胡思亂想。

  「我沒有。」花妡抗議。

  「我跟蓮玉是多年的朋友,去年她離婚時也是我陪她走過來的,我們之間真的只有純友誼。」

  「或許你是,但她不是。」

  席邢之決定帶悶悶不樂的老婆上床,免得她繼續鑽牛角尖。

  他圈抱起花妡,靠近嗅聞她耳下如水蜜桃般芳甜的香氣。

  「老婆,我想要‥‥」

  頭一回,花妡拒絕他的求歡。

  表明在這件事上她堅決要說清楚。

  她知道老公生長在都是女生的家庭裡,從小到大被要求要尊重且體貼女生,可她真的希望除了她之外,他能跟其他女人保持些距離。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好嗎?若她們有要求,你一定會做到嗎?就連睫毛掉進眼睛這種蒜皮小事也需要你幫忙?」

  花妡突然激憤起來的口吻讓姿邢之有些無法招架,卻也覺得莫名其妙。

  他從來不覺得這是問題,幫忙柔弱的女性對男人來講是應該去做的事,就好比第一次見到花妡時,也是因為她整個人狼狽的摔倒在地,他才會步出電梯過去幫助她‥‥

  「難道幫助人也不對嗎?」

  幫助人沒有不到,可是那些女人分明是利用他的溫柔來接近他。

  「不,沒有不對,但你要分辦,若對方是女人的話‥‥」

  「是女人就不行?男人就行?」

  這樣說也不對,幫人應該是不分性別的。

  「在幫人之前請你分辦一下對方對你是否有企圖。」

  「我跟她們都是朋友,她們對我沒有企圖的。」席邢之一點都沒有察覺他是女人口中的上等好肉。

  眼看老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席邢之深嘆一口氣,雖然他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煩惱的,但為了讓老婆安心,他只能退讓。

  「好,我答應妳,我會小心點,不讓有企圖的女人接近我,這樣可以嗎?」試著再伸出手去抱老婆。

  這一招果然是有用的,老婆的氣稍稍被他安撫了。

  其實說到底,老婆就是吃味罷了。

  她真的不用擔心,他的心裡只有老婆一個人而已,對別的女人都沒有興趣。

  花妡不依的將雙手擱在他的胸前,有點小撒嬌的說:「你答應我的就要做到。」

  「好。」席邢之摸摸花妡的肚子再捏捏她的粉頰。「妳不可以再嘟著嘴了,肚子裡的baby會不舒服的。」

  「嗯。」花妡窩進老公的懷裡,兩個人親密的唇對唇玩了一下,最後免不了擦槍走火。

  席邢之將老婆打橫抱起走進臥房,踢上門板,接續夫妻爭執後,最終和好時會進行的床上恩愛運動。

  本以為跟席邢之談過後就什麼問題都沒了,他已經答應自己會與其他女人保持適當的距離。

  卻沒料到事情卻是更加惡化。

  不知怎麼地,席邢之已婚的消息被傳開,而且他的妻子似乎是以懷孕相逼才迫使他走入婚姻裡頭---這樣的八卦消息被那一票原本喜歡席邢之卻暗地較量的女人知曉了。

  然後花妡開始接到陌生女子的來電「嗆聲」,還不止一通,不止一個人而已。

  雖然口氣跟說法不太相同,內容卻都大同小異。

  「別以為懷孕就了不起,邢之他是為了責任才娶妳,他根本不愛妳!」

  「妳肚子裡的小孩確定是邢之的嗎?會不會是妳不曉得打哪兒懷上的,故意賴給邢之?」

  有的口氣沒那麼嗆,但都是想說服她主動雜開席邢之。

  「我喜歡他好久了,他對我好溫柔好體貼,他是我的!」

  「把他讓給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邢之,我會死‥‥」

  這是哀兵手法。

  不管是哀兵或是怒嗆,花妡都不放在眼裡,只是心裡頭的不舒服逐漸升高,尤其在她發現席邢之依舊如往的溫柔與體貼‥‥對任何女人。

  甚至有人跑到「牡丹」來只為親眼見她,還有人親口對她說‥‥

  「昨晚我身體不舒服,是邢之送我回家的,他還在我家陪了我一會兒才走。」

  花妡瞪著眼前看起來很溫柔婉約的氣質美女。

  現在是怎樣,上門來搶她老公就對了。

  「他昨晚很晚才回家對吧?」

  「‥‥」是比平常晚沒錯。

  「他有說他上哪兒去嗎?」

  「跟同業聚餐。」這是她老公給的理由。

  花妡瞇起眼,難道席邢之騙她?!

  「我們是先一起聚餐沒錯,可是後來我身體不舒服,他就提早送我回家,之後的事情我就不便再多說囉。」

  對,她最好不要再說,不然她會跳起來拔光她的頭髮。

  花妡瞪著根本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女人,假借顧客之名來這裡「消費」她跟她的婚姻。

  她的忍耐度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等不到下班,她抓起背包直接衝到出版社去。

  卻正好在出版社大樓的門口,看到席邢之攙扶那個叫什麼蓮玉的女人上車離去。

  花妡連想都沒想,趕緊跳上離她最近的一台計程車。

  「幫我追前面那台黑色的休旅車,追上我給雙倍車資。」一隻手捧著肚子,花妡直盯著前方席邢之的車子。

  計程車司機很爭氣,一路尾隨沒有跟丟,直到他們抵達「目的地」。

  花妡瞪著眼前大型且花俏的看板招牌,不可置信。

  汽車旅館---在大白天的,他們兩個人竟然就這麼大剌剌的來開房間。

  在計程車司機同情的目光下,花妡付了錢下了車,計程車司機八成是瞭解她的狀況,甚至好心的提供意見,說抓姦必須偕同警方才有法律效益。

  她謝謝計程車司機的好意。

  沒錯,她的的確確是來「抓姦」的,但她不需要警察,她需要的是親眼所見,需要真真切切的事實!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34 PM

第六章

  「我們離婚。」她堅定的再重申一次。

  事到如今誰都不能撼動她的決定。

  「不,我不離婚。」總是很依花妡的席邢之,難得展露他固執的一面。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答應離婚。

  花妡才不在乎。

  在她親眼見到那樣的畫面之後‥‥坦白講,雖然已經一個禮拜過去了,她還是很難忘卻那令她震撼的一幕。

  她新婚才三個月的老公,竟然跟別的女人在汽車旅館的床上衣衫不整的糾纏著。

  花妡閤上了眼,光是回想心臟還是像被千金重的鐵鎚狠狠的悶敲著。

  「妡兒妳聽我解釋‥‥」儘管他已經解釋不下數十次,花妡仍然聽不進去,執意認定她所認定的。

  該死‥‥斯文儒雅的他差點開口罵髒話。

  他知道他美艷的妻子有著很可愛且固執的脾氣,這也是當初他愛上她的原因之一。

  到底該怎麼說,怎麼做,才能挽回妻子堅決離婚的心?

  唉,頭疼啊。

  不厭其煩的,席邢之又再解釋一遍,如果說上千萬次可以讓花妡改變主意的話,他願意說。

  「那天蓮玉說她人不舒服,我知道她有血糖過低的老毛病,我本來是要送她到醫院去的,可是途中她卻說只要找個地方讓她躺一下就好‥‥」

  「她想躺一下不會回家,為何偏偏找間汽車旅館,既然是躺一下,又為何要扒光你跟她身上的衣服?」

  「我們沒有扒光。」花妡諷刺的話語讓席邢之臉色難看。

  「對,因為來不及。」她不顧服務人員阻攔闖進去時,他們兩個確實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

  「妡兒~」席邢之抹抹無奈的臉,「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跟蓮玉進到汽車旅館去。」

  他會這麼說的原因是,他真的沒有料到當兩人獨處一室時,蓮玉會獸性大發,動手扒他的衣服,還口口聲聲說她愛他,她願意為他犧牲奉獻一切‥‥

  當下的情況真的很混亂,他也有些慌了。

  忙著制止蓮玉瘋狂的行徑,忙著阻止她脫自己的衣服還有他的‥‥而偏偏這時候花妡闖了進來。

  唉,當下的情況真的令他百口莫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他真的不曾察覺蓮玉對他的情感,一直以為兩人是很好的朋友‥‥

  席邢之有些苦澀的咀嚼著花妡曾經警告過他的話,要他跟對他有企圖的女人保持適當距離,要他的溫柔適可而止。

  花妡冷然的挑了挑眉,他的道歉她不想再聽了。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今天就會搬出去。」

  席邢之慌亂了起來,「妳現在懷孕不適合搬家,這樣會動到胎氣。」

  花妡才不信那一套,心都傷了,肚子裡的寶寶也承受過了她撕裂般的痛,現在只是小小的搬家而已,她相信baby會體諒媽媽的傷心撐過來的。

  看花妡的表情席邢之知道,就算他說破了嘴,也無法改變她堅持搬家的決定。

  為以防個性倔強的她做出更多決裂的行為,席邢之只好讓她搬出去,不過離婚一事,他是絕對絕對不會點頭的。

  花妡的動作很快,她在一個禮拜內找到滿意的租屋處,而且馬上打包行李搬了出去。

  「太平天下」是一棟位於板橋捷運站附近的住戶大樓,社區的管理相當好,很適合單身女性居住。

  很巧的,跟她在同一天搬入同一層的住戶也通通都是女生。

  在因緣巧合下四個人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只要一有空都會約在其中一人的家中聚會聊天只茶或吃飯。

  今天輪到花妡舉辦下午茶會,她也說了她「短暫且荒謬的婚姻故事」給大家聽。

  「看起來妳老公像是被霸王硬上弓,不像是搞外遇。」

  駱楟楟,一個毅然拋下總裁夫人的位置,堅持要跟工作狂且跟秘書搞曖昧的老公離婚的女人,帶著八歲大的小孩離開,展開全新獨立的生活。

  她發表她的看法。

  「在我聽起來也的確是如此沒錯,若妳老公要跟那個女人怎麼樣的話,沒必要等娶了妳才出去亂搞。」

  丁紫甯,從國外崛起的新銳室內設計師,曾經被論及婚嫁的男友拋棄,學成歸國後卻再度跟無情的前男友重逢相遇,在工作上有所合作。

  她也贊同駱楟楟的說法。

  「妳呢?瓊安。」花妡問道。

  喬瓊安,一個當紅的小說家,因為男友跟前女友藕斷絲連,傷心的她搬出兩人共築的愛巢決定要成全他們。

  「楟楟跟紫甯說的都有道理,只是男人外遇的藉口很多,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喬瓊安的說法比較保留,她輕蹙眉,「不過,席邢之這個名字好熟悉,我似乎在哪兒聽過‥‥」

  「我們的看法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妳願不願意相信他?還有妳肚子裡的小孩,妳忍心讓他一出生就沒爸爸?」丁紫甯提醒花妡。

  「若他真的外遇,我才不要我的小孩有個愛搞外遇的爸爸。」這是花妡所堅持的,憑自己的能力她可以獨力扶養小孩長大。

  「妳這話有語病喔。」駱楟楟不愧是有婚姻經驗的熟女,「妳用假設口吻說『若他真的有外遇』,看來妳心裡已經有所認定。」

  花妡承認的點頭。

  看到席邢之跟女人在床上衣衫不整時,當下她真的氣瘋了,可經過一個禮拜的沈澱跟思索,她的思想逐漸清楚。

  蓮玉這個女人芍席邢之的企圖是毫不遮掩的,若真有機會可以將席邢之壓倒在仔上,相信她絕對會把握。

  所以席邢之說他跟蓮玉之間真的沒什麼,是她突然動手扒他的衣服‥‥這些解釋她都相信。

  也就是逆,她相信席邢之並沒有背著她在外頭亂搞。

  「既然如此,妳又為何堅持離婚,還要搬出來呢?」丁紫甯不解的問。

  唉,問題就出在這裡。

  花妡又略略敘述一番之前接獲眾多不同女子的威脅跟懇求,原因全都出在老公對女人的態度上。

  「原來如此,看來過度的『溫柔體貼』也是一種錯。」駱楟楟說。

  「沒錯,女人不是常會抱怨自己的男人不夠溫柔,不夠貼心嗎?看來太過了也未必好。」丁紫甯對花妡充滿同情。

  這樣老公真的無處可找,可也很煩惱啊。

  「之前我跟他談過了,但沒用,他絲毫不曾察覺他這樣的舉動會引起多少女人的誤會。」

  天曉得女人是最禁不住男人的溫柔對待,偏偏她家那隻呆頭鵝一點領悟力都沒有。

  「喔~,所以妳這回打算下『猛藥』。」駱楟楟領悟的說道。

  花妡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聞言,花妡輕輕一嘆,「我是想給他一點教訓沒錯,因為我真的很氣,試問哪個女人親眼看到老公被別的女人壓倒在床上,還能心平氣和的呢?」

  以她的脾氣要不是顧及到肚子裡的寶寶,早衝上前去「火拼」了。

  「但萬一藥下得太猛,妳老公真的答應離婚呢?」

  「那就離啊,哼,最好他敢離!」花妡嗆聲囂張的模樣,讓駱楟楟跟丁紫甯咯咯笑個沒完。

  「喬安,瞧妳魂不守舍的,在想些什麼?」就在剛剛三人熱烈討論時,喬瓊安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丁紫甯用手肘拐了拐腦袋放空的喬瓊安,但喬瓊安突如其來的大叫擊掌聲,嚇了在場三人好大一跳。

  「我想起來了!席邢之是不是『六月』文學出版社的總編?我知道他,他可是出版界的大紅人啊,我們出版社眾多女編輯對他可是垂涎三尺,講白一點,就是哈他哈得要死了。」

  「應該就是他沒錯。」花妡承認,她已經接受老公被女人當成是偶像般崇拜的事實二。

  「每次我聽出版社的編輯一聊起他總是眉開眼笑的,說什麼他是世界僅存最體貼女性的男人,不僅不會發脾氣,氣質又優雅到無話可說,還給他一個封號,說他是出版界的王子。」

  喬瓊安說了從編輯那邊聽來關於席邢之溫柔的種種事蹟。

  駱楟楟跟丁紫甯都搖了搖頭。

  她們都覺得,看來這場戰有得打了,不是花妡跟席邢之打,而是花妡跟外頭那些垂涎席邢之的女人。

  至於席邢之能不能挽回老婆的心,就得看他何時改掉對每個女人都溫柔體貼的「壞習慣」囉。

  花妡懷孕第五個月的例行產檢,席邢之就如同之前幾次一樣陪同,他不願意缺席,就算花妡已經搬離兩人的家,就算花妡已經不想承認兩人的夫妻關係。

  「你來做什麼?」在美容坊門口遇到等候中的席邢之,花妡粉顏一垮,不是很客氣的問。

  「今天妳要產檢。」

  席邢之的笑臉跟花妡的臭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花妡越過席邢之往前走,席邢之馬上跟上,伸出手從後面幫她提取提包。

  「我送妳去,我的車就停在前面的停車位,不用走太遠。」

  花妡停住步伐,本想跟他說不必了,但一見他期待討好的神情又不忍心拒絕。

  「隨便你。」

  這麼說是可以囉?沒被拒絕的席邢之開心的護送花妡上車,小心翼翼開車護送他心愛的女子跟她肚子裡的baby到醫院去。

  看著超音波上頭baby的畫面,站在一旁的爸爸比躺著掀開肚子檢查的媽媽興奮的多。

  醫生是個約莫五十幾歲左右的慈祥女醫生,她一邊檢查,一邊為兩位準爸媽解說:「看看,這裡是她的小手‥‥還有頭‥‥呵呵,從眼窩來判斷,將來會是個有雙大眼的美女喔!」

  席邢之著迷的看著超音波畫面,雙手激動的握拳,他的表情充滿感動。

  他聽到醫生的暗示‥‥

  「美女?!」他更激動了。「妳是說‥‥是個女兒?!」

  女醫生態度保留,雖然時代進步,但現在仍有爸媽有重男輕女的心愈。「其實女兒也很好‥‥」

  「不,不是很好,是太好了!」席邢之喜上眉梢。

  他興奮的握住花妡的手,「太棒了,我們會有一個跟妳一樣漂亮的女兒。」

  花妡其實也是很歡喜的,可她就偏偏故意要跟席邢之唱反調。

  她冷冷的收回在他掌中的手。「我比較喜歡男孩。」

  啊?!席邢之有些錯愕,他還記得在花妡剛懷孕之初,他們兩個還開心的討論過,雖然男生女生一樣好,可若能生個漂亮的女娃兒那就更好了。

  「可是‥‥」

  花妡不想理會他,在醫生結束超音波的診斷後爬下診療台穿好衣物。

  席邢之只好訕訕然的跟在她身後。

  此時女醫生已經在診間等候,她笑瞇瞇的說:「其實男孩女孩一樣好,這胎是女生沒關係,再接再厲多生幾個,台灣現在的生育率實在太低了。」

  撇開席邢之不說,花妡對其他人倒是很和顏悅色。

  她對女醫生笑著說:「我也想多生幾個,不過我跟我先生正在談離婚,若要再生的話恐怕得等我再婚時。」

  花妡說的很自在,女醫生跟護士先是微微一愣,後相視一笑,她們門診經驗太多,一看就知道這對夫妻正在鬧彆扭。

  很聰明的她們選擇不插嘴。

  「妳要再婚?!」席邢之倒抽一口氣。

  花妡白他一眼。「對,等你願意簽字離婚後。」

  「不,我不會簽字的。」席邢之一臉「士可殺但絕不簽字」的堅決表情。

  女醫生看不下去趕緊出來打圓場。「夫妻床頭吵床尾合,孩子都五個月大了還說什麼離婚,別鬧了。」

  「還不是他。」把所有過錯都歸咎於席邢之,花妡像個孩子般。

  席邢之只能全盤接受老婆的怪罪。

  他對醫生很抱歉說:「的確是我的錯,她是孕婦情緒難免不穩,是我沒有顧慮到她的情緒問題。」

  「老婆懷孕很辛苦,先生要多體諒,別以為只是提供精子就沒事了。」女醫生對席邢之說教。

  席邢之猛點頭虛心受教了。

  產檢結束後兩人離開醫院。

  「妳要回店裡嗎?」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左右。

  花妡看了看時間,臉色有些蒼白的搖搖頭。「不了,我想回去。」

  「嗯。」席邢之更改行駛方向,他瞄看她一眼,擔心的問:「妳不舒服嗎?」

  花妡已經虛弱的不想隱藏。

  「對,腳水腫的很厲害。」因為懷孕她捨棄最愛的高跟鞋改穿寬版平底鞋,可水腫問題仍舊困擾著她。

  懷孕的女人真的很辛苦,撇開得頂著十個月的肚子不說,還有一大堆附帶的毛病。

  「現在睡到半夜還會抽筋嗎?」席邢之擔憂的攏眉問道。

  以往只要她一抽筋,席邢之會馬上起來幫她做舒緩的動作,但自從她搬出去以後,半夜抽筋痛得要死,就算呻吟大叫也不會有人理。

  花妡越想越是委屈,她想念席邢之的溫柔,但一思及他的溫柔並非她專屬的‥‥不行,她得忍下來,不能因為貪圖一時的溫柔而輕易妥協。

  她咬著下唇說:「會,但只要忍過就好了。」

  席邢之心頭一陣疼。「妡兒,搬回來家裡住好不好?妳現在這種狀況不比平常人,我很擔心。」

  「不,我不會搬回去的。」花妡很堅決。

  席邢之暗自喟嘆,真不知道該拿花妡如何是好,難道他只能任由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嗎?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35 PM

第七章

  送花妡返家後,席邢之不放心的堅持要送她上樓,花妡此時也失去跟他鬥嘴的氣力,就由著他了。

  「你走吧,不送,記得幫我把門關好。」回到家裡後,花妡拖著疲累的身體往房間走去,看到床後她窩了上去,閤上眼。

  席邢之並沒有離去,他跟著花妡來到房間,看她蜷曲在床上,一臉疲憊。

  花妡極力想忽略腳部的腫脹,醫生說這是懷孕婦女都會有的現象,因為胎兒會越來越重讓媽媽負擔比平常多,導致循環不佳而水腫,或許可以用按摩還是飲食減輕水腫的狀況,但效果不佳,唯有生完小孩後水腫狀況才會消失。

  也就是說,她還得忍受這般情況到生產後‥‥就在花妡閉著眼唉聲嘆氣時,忽地一雙微溫的手撫上她的腳,輕輕的幫她按摩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想收回腳。

  「是我,我幫妳按摩一下。」

  聽到是席邢之的聲音,花妡才放鬆下來。可是她隨即想到自己得抗拒他的溫柔‥‥她不能‥‥可是他的按摩技術真的不錯,好舒服啊‥‥

  最後,內心的抵擋臣服於肉體的舒適。

  真的太舒服了‥‥席邢之因為她懷孕的關係,有特地去請教過腳底按摩的師傅,腳底有身體全部器官的穴道,而哪個地方可可以按揉,哪個地方不行他都請教過。

  他先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的小腿下,舒緩她水腫的腳底板,然後他輕柔的順著正確的穴道按壓。

  「嗯‥‥」花妡將螓首埋在枕頭裡,克制不住呻吟出聲,她咬住下唇,盡量壓低自己呻吟的音量。

  可是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到壓抑不了。

  一種又痛但又舒爽的感覺從腳底的穴道散開來,在麻痛之後則是豁然開朗,天啊,好捧的感覺‥‥

  一整天惱人的水腫終於得到舒緩,呼。

  在幫花妡的腳底做適當的按摩之後,席邢之隨著腳踝往上揉捏,雙掌摩擦產生熱度,然後順著小腿肚由上往下滑動。

  「啊‥‥」花妡無法遏抑的發生曖昧的輕嚀。

  隨著席邢之或輕或重的指法跟按摩力道,在舒服之外花妡的體內有著另一股感覺慢慢被燃起。

  待她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氾濫了。

  她濕了,她自己有感覺。

  懷孕的身體本來就比較敏感,再加上她跟席邢之有好一段時間不曾‥‥在懷孕滿三個月徵詢醫生的意見後,他們的性生活一直很幸福美滿,直到她搬出來。

  現在所有的感覺都回來了,她的身體依舊渴望他的觸碰,身體果然比心還要老實。

  她不想忍了,

  如果別的女人可以扒她老公的衣服,那麼她更是可以。

  不過,她才不會用強迫那一招,她啊,用的招數比較「厲害」。

  趁席邢之專心幫她按摩之際,花妡的小手偷偷的微拉起自己的裙擺,先是一點點,再一點點,直到孕婦裝的裙擺來到大腿處。

  「邢之?」

  「嗯?」

  「再上面一點。」

  「啊!」席邢之面有難色,當他往「上面一點」看時,花妡雪白勻稱的大腿印入眼簾,他暗暗倒抽一口氣。

  這般的「美景」真是誘人!

  他吞了吞口水。

  「還要再上面點?」

  「對。」花妡索性將裙擺全拉高,露出誘人的蕾絲內褲。

  還好她雖然大著肚子,但她可不是個懶散的孕婦,身為女人該注意的重點她都很用心,就連孕婦專用的內褲她都是特地在國外的網站網購,兼具舒適度跟性感面。

  幾乎在瞬間,席邢之就硬了。

  沒辦法,太久了‥‥他跟花妡在性事上本來就很親密,可這回她搬出來一段時間,他根本就是孤枕難眠。

  「邢之?」

  見他沒動作,花妡又再喚了一次。

  「嗯?」聲音裡頭有著難掩的飢渴。

  「不是叫你按上面一點嗎?」

  「這樣好嗎?」席邢之不敢確定,「再上面一點」的話就是她引人犯罪的遐思點了。

  「有什麼不好,難道你只願此別的女人的床,不願意上我的?」花妡埋怨的嬌瞋他一眼。

  媚眼中飽含的情慾很明顯,明顯到席邢之不可能錯認。

  他哪有上別的女人的床,他唯一想抱的女人只有他心愛的老婆而已,會這麼戰戰兢兢是怕會錯意,到時候被老婆踢下床。

  席邢之用行動代替語言。

  他會用行動表示他是多麼的樂意上她的床。

  席邢之的大掌曖昧的往上揉撫,來到她蕾絲內褲的邊緣,疹那裡徘徊,手指頭有意無意的鑽入裡頭碰觸她的敏感點。

  「啊‥‥」花妡的輕吟對他來講宛如最佳的催情春藥。

  堅硬的腫脹抵著他的褲子好難受。

  他的指腹隔著底褲在她敏感的花穴來回「按摩」,她迅速的氾濫起來,蜜液透過底褲沾濕了他的手指頭。

  「原來妳最喜歡我幫妳『按摩』這裡。」席邢之帶著情色的話語更叫花妡難耐。

  雖然此時他很難受,可他不急著解放自己。

  在她的雙腿匍匐下身軀,他探出舌,用舌取代手指繼續「按摩」。

  天啊!花妡頻頻喘息,雙膝舉高敝開,任他在她的雙腿間用舌撒野。

  他的手指頭也沒閒著,偶爾使壞的將她的底褲拉開,讓舌頭可以長軀直入她最敏感的通穴裡,吸吮她神秘的花蕊點。

  「嗯‥‥啊‥‥」花妡幾乎承及不住這般的挑逗。「別‥‥」她咬著唇,有著想要又不想要的掙扎。

  席邢之單手解放自己的硬具,換過姿勢,讓自己貼近花妡小手可以碰觸到的地方。

  她輕易的就握住他了。

  硬具在她柔軟的掌心當中似乎又更佳勇壯起來,小手順著他的硬度套弄著,感受他的前端也溢出情慾的濕液。

  他好想馬上衝進她溫暖的濕穴裡,但他必須考慮到她此時的身體狀況,很多激情的姿勢並不適合懷孕中的女人,他必須先戶量她的舒適度。

  褪下她的衣服,因為懷孕而腫脹的雙乳讓他快要不能一手掌握,他貪婪的吸吮其中一只粉紅,另外一隻則是玩弄著另一只嫩乳的突點。

  她整個人呈現癱軟狀態,從乳尖傳來的快感像是點燃兩把狂燒的火把,快要將她燃燒殆盡。

  「想要‥‥」她呢喃的說道。

  唇抵著他的頸項,輕輕探出舌舔吻他的滋味。

  他發生輕喘,那是他的敏感點之一。

  在床上的花妡就像個媚惑女妖,總是能輕易探取最令他失控的那點。

  他快速離開床鋪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快的又回到她身邊。

  他像膜拜似的愛撫著她微凸的肚子‥‥眼神充滿感動與感激。此時在他懷中的這個女人啊,肚子裡正懷著他的孩子。

  他的,他給予的,在某個激情的時刻,他注入她溫暖深處的精華而孕育的,一思及此,他的內心就激動不已。

  而此時他好想再次進入那令他迷戀且溫暖濕穴裡。

  為了讓懷孕的老婆也能享有性愛的歡愉及維持腹內胎兒的安全,體貼的他甚至還看過書研究過做愛的體位。

  他要花妡側躺著,拉過枕頭墊在她的腹下,抬高她的腿,他從背後緩緩的進入‥‥

  「啊‥‥」熟悉的硬熱男性再度進入她的體內,讓她禁不住呻吟出聲。

  她緊緊的包裹住他,眷戀著他的溫度。

  那充實的感覺真的太美好!

  在插入的那一刻,他幾乎就快要迸射了‥‥

  又濕又暖又緊,他好想不顧一切的盡情狂奔。

  抽出再進入,慢慢的,慢慢的,他像是在折磨她似的,天曉得,這對他而言才是最大的折磨。

  她不依,她想念激情的速度。

  她扭動她的蛇腰,誘惑著他。

  再也忍不住了,他加快抽送的速度,在她的深處奔馳。

  她的呻吟尖叫跟他的粗喘連成一氣,房內曖昧的程度升高,空氣中盡是歡愛的氣味。

  她愛死這個姿勢了,那能讓他進到她的最深處,重重撞擊著她,給予她快感。

  感受到她極致的緊縮,她困住了他不讓他離開,他只好在她深處洩出暖液‥‥

  說好不再眷戀他的溫柔,但她卻賴著他一整晚。

  在歡愛過後的疲累跟滿足中她沈沈睡去,再度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了。

  而床也空出了一半,看來席邢之已經先行離去。

  花妡刻意忽略心頭的失落感,想著這樣也好,免去還得面對他的尷尬。畢竟吵著要離婚的是她,但又勾引他上床做愛的也是她。

  盥洗過後,花妡換好衣服準備上班,來到客廳卻發現餐桌上有著溫熱且豐富的中式早餐。

  自從搬出來住之後,她的三餐幾乎都是在外面解決,好久沒有吃到道地的清粥小菜了。

  此外,餐桌上還擱著席邢之留下的字條---

  親愛的:

  記得為我跟寶寶多吃點。
  
  我已經幫妳的冰箱補給完畢,櫃子裡還有我買的孕婦補充營養品,爐子上頭有剛燉好的燕窩雞湯,記得要喝。

  看來席邢之起了個大早為她準備這一切。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般溫柔體貼的好男人恐怕是提著燈籠也無處找尋,卻偏偏讓她給遇著了。

  花妡悶著吃完了早餐,心裡頭在思索要不要打電話跟他道謝,這些日子以來她都沒給他好臉色看,都是他頻頻巴著她試圖討她歡心。

  他一大早就起來幫她做早餐燉湯,看在他這麼辛苦的份上,好吧,她就主動撥個電話給他,約他一同吃個飯什麼的。

  花妡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是妥協喔,今天就算是著通朋友為她這麼用心,在禮貌上她是該謝謝人家的。

  為自己找到完美藉口後,花妡在準備上班前撥了電話給席邢之。

  電話響了很久,久到花妡以為席邢之現在不方便接聽,就在要切斷之際,他的手機被接起來了。

  是女聲。

  「喂,你好。」聲音輕柔甜美,可以想像對方應該是個纖細的氣質美女。

  花妡微微一愣,直覺告訴自己應該是撥錯號碼。「抱歉,我可能打錯了。」花妡說完就要掛上電話,對方卻突然叫住她。

  「妳是要找邢之嗎?這是他的電話,我是代接而已。」對方輕笑,在說到席邢之的名字時有著不容錯置的甜蜜度。

  現在是工作時間,能代接席到之手機的應該是他的助理‥‥但她記得席邢之並沒有女性的助理,況且助理也不可能這般親密的喊著上司的名。

  就在花妡疑惑想詢問對方是誰,對方卻先開口問她了。

  「請問妳是哪位?」

  花妡頓住,她該怎麼回答?說她是席邢之的老婆?

  「呃,請問妳又是哪位呢?」花妡沒說自己是席太太,但她仍忍不住怒氣跟妒意問。

  「我是邢之的女友。」

  等等,她有沒有聽錯啊!?花妡握緊手機,雙眸微瞇。

  「女友?」她提高了音量問。

  「對。」對方回答的很直接,臉不紅氣不喘的。

  花妡頓時怒火狂燒。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人所挑釁的她,到底要忍到何時?

  「他為什麼不能接電話?」

  「我身體不舒服,他陪我到醫院來看醫生,他現在去幫我領藥,手機擱在外套裡忘記拿了。」那位「女友」很詳細的報告「實況」,很顯然是想讓她打退堂鼓,居心叵測。

  很好,在這裡幫他做完早餐以後,就陪別的女人上醫院,現在是怎樣,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責任嗎?

  花妡越想越氣,沒有顧慮到此時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宜太激動。

  「你知道席邢之是有婦之夫的身分嗎?」她回嗆。

  「知道啊,那又如何?」對方冷哼。「只要我喜歡,就算他已婚又如何?」

  花妡為之氣結,遇到這樣的女人,做為元配的又該如何自處跟各應?

  「妳應該也是對邢之有興趣的女人吧?」對方繼續說道,她顯然沒有料到她有可能是席邢之的太太,況且她是用家用電話撥出。「聽說邢之的太太最近跟他分居了,現在我們都有機會了,誰贏誰輸就各憑本事。」

  好一句誰贏誰輸各憑本事!

  詭是這句詰讓花妡一口氣順不過來,她氣得掛斷電話,頻頻深呼吸要自己別氣別惱。

  可是她真的又氣又惱又委屈,肚子裡的baby似乎也感受到母親的情緒,悶痛了起來。

  花妡摀著肚子,皺了眉,痛‥‥

  她整個人跌坐到沙發上,深呼吸讓肚子的痛減輕,可是情況似乎不太好,好咬著下唇撐起自己,她必須在痛昏前先找人送她到醫院去。

  花妡走出家門,來到隔壁按門鈴,這時候瓊安應該在家才對‥‥

  席邢之匆忙的趕到醫院,斯文的臉龐上寫著急切、緊張。他在病房外遇到喬瓊安,她攔住他,阻止他進入病房內。

  他的眼神帶著疑惑。

  「花妡現在的情緒還沒平復,她不想看到你。」

  席邢之自從花妡搬出來後,偶爾都會充當跑路工,常跑她們那兒送生活必需品跟食物,所以她跟楟楟、紫甯都跟席邢之有過幾面之緣。

  剛剛她也是從花妡的手機中搜尋到席邢之的電話,打電話通知他前來,畢竟席邢之是孩子的爸,他有責任也有權利知道跟關心。

  幾次的見面觀察下來,她這旁觀者看得很清楚,席邢之對花妡可是真心真意,苟真說有什麼過錯的話,就是不會拿捏自己的溫柔程度。

  怎麼會這樣?早上他離開時她還好好的不是嗎?

  「醫生怎麼說?」席邢之焦慮的看著病房門,他真的不能進去嗎?為何她不想見到他?

  「沒事的,你放心。醫生診斷說只是孕婦情緒太過激動造成子宮快速收縮,現在正在打點滴,幫她安穩胎兒狀況。」

  「情緒太過激動?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太清楚來龍去脈,不過好像跟你有關。」在送花妡到醫院的途中,花妡有大致說了經過。

  「跟我有關?」席邢之錯愕。

  喬瓊安給予他同情但也天譴責的一眼。

  「花妡早上好像有打電話給你,是個女人接的,那個女人說她是你的女友,她不在乎你已婚的身分,誓言要將你搶過去。」也難怪花妡情緒激動,有哪個老婆聽到這樣的話不會抓狂?

  女友?!他哪來的女友?早上‥‥早上他前去拜訪某位出版社合作的單身女作家,剛好她的身體不適,他就送她上醫院‥‥難道是她?!

  可是沒道理啊,為何她要自稱是他的女友?還說什麼要將他搶過去?席邢之一臉茫然。

  喬瓊安嘆氣。「總之應該是那通電話、那個女人將花妡給氣到送進醫院。」

  過錯到底在於誰?怪席邢之對任何女人都很好?他又不是故意的;怪席邢之身旁的女人都太自作多情?誰能不心動,面對一個這麼溫柔又相貌堂堂斯文俊爾的男人;怪花妡太過大驚小怪?沒有人可以接受三天兩頭有這麼多「外來者」覬覦自己的老公。

  「她真的不想看到我?」席邢之抱著一絲希望詢問。「我可以解釋給她聽,我跟那個女人真的沒什麼。」

  喬瓊安無力也無奈。

  這其中環節的關鍵點到底得由誰來改變?

  「我想你不用跟花妡解釋,她知道你跟外頭的女人真的『沒什麼』,若硬要說有的話,應該是她們對他,而不是你對『她們』。」

  「既然妡兒知道,她又為何要這麼生氣?我從頭至尾都沒有對她不忠啊!」

  喬瓊安搖頭再搖頭。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女人想要的向來只有專屬的溫柔,看來可能要上天左降下一道霹靂雷,才能將席邢之給劈醒。

  席邢之的茫然又更加深了,他做錯了什麼?又,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將花妡給挽回他身邊呢?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35 PM

第八章 
 
  他的人生遇到瓶頸了。

  席邢之有說不出口的鬱悶。

  從小到大在就學期間他都是眾人稱讚的資優好學生,雙親都是大學中文系教授的他,雖沒有跟姊姊們一樣步入教育界,但因為醉心於研究文學,在畢業後他義無反顧投入出版業當中,年紀輕輕就是個獲獎無數的創作家,及中港台三地都相當知名的文學出版社總編。

  家世是雙親給予的就沒什麼好誇耀,但本身自我成就跟學識的培養都是他努力而來,說不上一帆風順,但其中也真的沒什麼挫折就對了。

  學業、事業、社會地位他都很滿足且滿意,包括他的戀愛婚姻也是‥‥不,是一度也是。

  遇到他喜愛的女子,在最短的時間內跟她墜入愛河,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們結婚了‥‥

  然後花妡卻突然對他感到不滿意,說要離婚且搬了出去‥‥之前還能見得到面,現在她卻連見他也不肯了。

  他是聰明的,可花妡卻讓他變得像笨蛋一樣,什麼都想不透,也想不通。

  該如何是好呢?

  「什麼事情該如何是好?看你抱著頭一副想撞牆的樣子,先說好,要撞牆的話回家撞,不要弄髒我家的牆壁。」

  席邢之的五姐席薔薇主出自家的陽台,走到小弟身旁,仰首看今晚朦朧的月,當初堅持將房子買在頂樓果然是對的。

  席邢之早習慣姊姊們的酸辣言語,不引以為意。

  五個都已經出嫁的姊姊只有五姐定居在台灣,其餘的都分散在世界各地,難得今天上頭四個姊姊都飛回家台灣,他們六姊弟歡喜聚首。

  「也別跳樓,跳樓會體無完膚,死狀很醜。」

  「沒錯,體無完膚也就算了,薔薇住的這棟大廈以後恐怕也不好脫手。」

  三姐席蓮花跟四姐席蘭花是雙胞胎,一個嫁到瑞典去,一個則是住在美國波士頓。

  席邢之苦笑。「我看起來像要尋短見的人嗎?」

  「很像。」二姊席百合也出現了。

  「沒錯,非常像,一整晚愁眉苦臉的,好像人家欠你好幾百萬沒還。」大姊席玫瑰走在二妹後頭。

  這下子所有的人又通通來到陽台,好在席薔薇家的陽台夠大。

  「他的確是有債務問題,不過不是錢,是感情債。」席薔薇說。

  「喔,跟弟她今天沒有出現有關嗎?」席百合問出姊妹們的疑惑。

  她們對那個美艷且能力一流的弟妹是很喜愛的,本以為她會陪同弟弟出席今天的聚會。

  「沒錯,他這個呆頭鵝不曉得做錯什麼,惹得弟妹要搬出去,還要跟他離婚。」席薔薇說出她聽來的小道消息。

  「真的嗎?」上頭四個姊姊驚訝到異口同聲。

  拜託,席邢之才更驚訝好不好,他什麼都沒說,為何五姐會知道?

  「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惹弟她生氣?」大姊板起臉。

  席家家訓向來是不許讓席家女人受委屈的,雖然弟妹不姓席,但她嫁入席家就算是席家女人的一份子。

  席邢之無奈的抹抹臉。「要是我知道就好了。」

  「難怪你一臉哀怨。」席蘭花拍拍小弟的肩膀。「好吧,你把來龍去脈說來聽聽,今天我們五個姊姊當你的軍師,保證讓弟妹回到你身邊。」

  席邢之很懷疑。

  不過,以五個姊姊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強勢風格,今天他不說出來恐怕很難踏出五姐家。

  於是席邢之將跟蓮玉在汽車旅館被花妡發現的意外說給姊姊們聽,並且解釋他絕對沒有對花妡不忠,一切都是誤會。

  「笨蛋!」

  「白癡!」

  「腦殘!」

  「低能!」
  
  「智障!」

  「‥‥」很好,他這些姊姊雖然都旅居國外,但仍然都沒有忘記用標準母語來罵人。

  「那個叫蓮玉的女人擺明就是對你有妄想跟企圖,你竟然還能聽信那種女人的話。」

  「我要是弟妹肯定先一腳踹過去。」

  「嘖嘖,我說小弟你也體貼過頭了,蓮玉又不是你老婆,你幹嘛對她這麼好,也難怪弟妹會火大離家出走。」

  五個姊姊妳一言我一語,輪流砲轟席邢之。

  席邢之毫無反擊能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從姊姊的話當中聽到讓他一直很困惑的一點。

  「我一直把蓮玉當朋友,她應該是真的身體不舒服,而不是故意誘拐我上汽車旅館。」

  「說你笨你還真笨,小弟,千萬別相信女人,女人可比你想像中有心機多了。」

  「花妡不會。」

  「對,所以你挑老婆的眼光算好,但對其他女性朋友卻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

  席邢之好是困惑。

  「她們是女人,天生在氣力上就差男人一截,適當的幫助她們並尊重她們,是男人應該做的。」

  「很好,看來我們幾個姊姊把你教育得很好。」大姐席玫瑰嘴巴是這麼說,卻在搖頭。

  不僅大姐搖頭,百合、蘭花、蓮花跟薔薇都搖頭了。

  「對女人給予適當的幫助或體貼是沒錯,可若過了頭那可就不好了,不僅容易害對方自作多情,還容易惹來一身腥。」二姊席百合感嘆,她知道小弟的問題出在哪裡了。

  「你從小到大就桃花不斷,女人緣超好的‥‥」三姐席蓮花驚覺不妙。

  「想必很多女人因為你的溫柔而傾心於你。」四姐席蘭花給予同情的眼色。

  「然後你又豬頭豬腦沒察覺‥‥」五姐席薔薇的結論讓前面四個姊姊通通笑翻了。

  席邢之被笑到額頭三條線。

  最後還是比較有良心的大姐先止住笑出來主持公道。「我們這些做姊姊的是要幫邢之解決問題,而不是笑他。」

  席邢之無奈的攤攤手,反正他從小到大被這些姊姊欺壓慣了,知道她們嘴巴壞歸壞,實質上還是很疼愛他這個小弟的。

  「弟妹應該是有發現到了,她有跟你談過嗎?」

  席邢之想了想。「好像有,她說過蓮玉對我並不是抱持單純男女友誼的心態,但我沒有放在心上,我對蓮玉一點意思都沒有,認為是妡兒想太多。」所以他並沒有刻意跟蓮玉保持距離。

  「我敢打賭,絕對不止一個女人對你有企圖。」席百合心有戚戚焉道。

  「怎麼說?」

  「妳們都忘記小弟在就學期間所發生的『桃花事件』了嗎?」還不只一件呢!

  經席百合這麼一提醒,大家頓時恍然大悟且猛點頭。

  這傢伙的異性緣誇張的好,在他小四那年就發生班上幾個女同學為了他大打出手,後來老師一問之下才知道,大家都認為席邢之比較喜歡自己,為了「爭寵」抄打架的。

  本來都是秀秀氣氣的小女生,為了席邢之生平第一次打架,老師聽了是又好氣又好笑,偏偏當事人席邢之卻一頭霧水,不清楚班上的女同學幹嘛打群架。

  這種事還不只發生過一回。

  席邢之國中、高中、大學都有類似事件發生,高中那次更是幾個女同學直接在他們家門口嗆聲要搶人。

  「也難怪弟妹會離家出走‥‥」席蘭花感嘆不已。

  因為自家小弟完全沒有覺悟之心,他認為對女人好是天生的使命,但女人卻會因為他的好而情不自禁。

  「總之‥‥」席玫瑰拍拍小弟的肩膀,「把你的溫柔天賦稍微收斂一下,若你還想要花妡回到你身邊的話。」

  「大姐,妳的說法太保守了。」席薔薇擔心遲鈍的小弟還是聽不懂。「遠離你身邊的女人,管她們是病了、傷了或死了,都不關你的事,這樣你懂了吧?」

  席薔薇說話果然比大姐玫瑰直接多了。

  若還不懂,那就‥‥

  那就無藥可救,直接叫花妡跟他離婚算了。

  花妡自認很完美的婚姻遇到瓶頸了。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一個她愛的男人、一場幸福的婚姻、和諧滿足的性愛‥‥喔,好吧,她承認問題出在過多的女人。

  週一的午後,花妡煩躁到待不住辦公室,索性到附近的百貨公司逛逛,順便幫肚子裡的寶貝買些衣物。

  走出嬰兒用品專櫃,花妡的手中多了好幾個購物紙袋,她走向電梯在轉角處不小心跟人擦撞到,對方眼明手快的趕緊扶住她,可能眼尖的注意到她是個孕婦。

  「抱歉。」對方情急之下說的是日文。

  花妡在日本待過,日文程度也不差,她用日文回他:「沒有關係,我沒事。」

  兩人同時抬首,看到熟悉的顏面,均愣了一下。

  「中村?」花妡好訝異。該是在日本的人,為何會出現在台灣的百貨公司裡,邋正巧被她給撞著了。

  「花妡,真的是妳!」遇見美麗的前女友,中村武更是詫異不已。

  「天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這裡是台灣耶!」

  前女友可愛的反應讓中村武不禁笑了出來,眼尖的瞄到她的肚子。

  「妳讓我更訝異好不好?」他指她隆起的肚子。

  花妡噗嗤一笑。

  「你怎麼會來台灣?」

  「嗯,這個問題我待會兒會好好回答妳,但前提是,讓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可不允許自己讓一個孕婦站著跟我閒聊。」

  「好,就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中村武紳士的接過她手中所有的提袋。「那我們走吧!」

  選了一家就在百貨公司附近的飯店,他們到頂樓的空中玻璃咖啡館喝下午茶。

  「真是叫我太驚訝了!」中村武依舊不敢置信。

  「有什麼好驚訝的,就遇到了,然後結婚、懷孕。」

  「不太像我認識的那個妳。」中村武是個帥氣的日本男人,目前是位執業律師,家族在日本是赫赫有名的法律世家。

  很難想像花妡會乖乖結婚、乖乖的懷孕,當初他們在日本的速食店認識,還是花妡用破日文主動跟他搭訕的,她總是熱情直接且知道自己要什麼,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安排跟支配。就連分手也是她提的,就在她快結束課業決定回台灣發展前。

  不管他苦苦哀求,或是動之以情,抑或保證以他富裕的家花足夠讓她嫁來日本,當個不愁吃穿的少奶奶,仍沒能撼動她,沒能改變她的決定,

  中村武很感慨,在他交往過的女友中,花妡是他最真心喜愛的一個,而當初未能留下她至今仍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大遺憾。

  「就遇到了,也確定就是他。」花妡聳聳肩,輕描淡寫,說的好似很隨緣,其實是命中注定吧。

  「呵,真希望當初妳也這麼以為我就是『那個人』。」中村武有點開玩笑,也有點遺憾的說。

  「以你的條件還怕我找不到嗎?」花妡嬌瞠他一眼。「說不定你這次就是為了女人才來台灣的。」

  「呵呵,妳還真是料事如神啊!其實我這趟來台灣是陪我未婚妻回來探親的。」

  「真的嗎?!」沒想到真被她料中。「你的未婚妻是台灣人?」

  「中日混血兒,受了妳的影響,我對台灣女孩總是會特別注意跟喜愛。」也因此才會認識現在的未婚妻。

  「台灣女孩子好啊,很可愛的。」

  「她是真的很可愛,說話很直接,跟妳有點像。」

  從中村武談論自己未婚妻的甜蜜模樣看來,花妡很欣慰他找到屬於他自己的幸福。

  「瞧你笑得,真令人嫉妒。」花妡取笑他。「你未婚妻呢?若還沒要回日本,改天約出來吃個飯。」

  「她陪她母親逛街去,說不許我這男人跟,要我自己打發時間。」中村武笑說,「我們還會在台灣停留半個月左右。」

  「那真是太好了,來,我把手機號碼留給你,記得找我。」花妡給了中村武一張名片。

  「OK,我也想見一下,到底是哪個男人擄獲妳的芳心。」

  一提到席邢之,花妡的美顏不禁黯淡了下來,嘴角牽扯出一抹勉強的笑。

  中村武心細的知道花妡似乎有所隱瞞,但他也不好探人隱私,他只是伸出手拍拍她擱在桌上的柔荑。

  「懷孕的媽咪要多想些開心的事情,這樣肚子裡的寶寶才會快樂。」

  「嗯。」花妡感激的瞅著中村武。「別談這個,聊聊你吧,律師生活如何?還習慣吧‥‥」

  現在她只能很鴕鳥的把一切暫且拋至腦後,唉,也只能這樣了。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36 PM

第九章

  很巧也很不湊巧的,花妡忘記這家位於飯店頂樓的玻璃屋咖啡館,是她跟席邢之約會時蠻常選擇的場所之一。

  人一旦習慣就會被制約,去的都是熟悉的場所,會遇見的也都是熟悉的人事物,就像一種魔咒。

  花妡躲了幾天不想見到的人,卻在這裡遇到了。

  他們在結帳的櫃檯前,視線在半空中交會。

  「妡兒‥‥」席邢之的黑眸裡寫著想念。

  花妡真的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席邢之,她反應很快,迅速抓住由後而來的中村武,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

  「你也來喝下午茶?」她問,雙眸不著痕跡的掃射席邢之的左右後方,看有無哪個女人跟著。

  還好沒有。

  「嗯,跟姊姊們。」席邢之微瞇了一下眼,對於花妡跟別的男人如此親密並沒有多做什麼過度的反應。

  「大姊她們回來了?」

  「對。」

  「你怎麼沒有通知我?」花妡有些埋怨的說。她很喜歡席邢之的五個姊姊,每次她們回國總會特地約出來聚會。

  「妳不肯接我電話。」所以他被五個姊姊砲轟。

  花妡刻意忽略他的話。

  「姊姊們呢?」怎麼只見席邢之獨自一人。

  「她們都先走了,說是要去逛街。」

  花妡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我會親自打電話跟姊姊們賠不是的。」

  中村武來回看著花妡跟她面前的男人,以他不算很好的中文能力,試圖理解他們對話的內容。

  啊,莫非他是‥‥

  「這位是?」對方也對他好奇了。

  「你好,我是花妡在日本讀書時的朋友。」中村武主動示好表明身分。

  席到之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花妡的老公。」

  他果然沒猜錯,眼前這位相貌斯文、氣質貴雅的男子是花妡那「不願多談」的老公。

  「武是我在日本讀書時交往的男友,他這次是特地來台灣看我。」花妡挽著他的手臂帶著挑釁意味的說。

  中村武微微挑起一邊的眉,他沒有戳破花妡的謊言,很盡力的陪著尷尬的笑。

  在老公面前竟那麼大方的介紹「前男友」,呃,怎麼看都知道花妡是在「利用」他。

  也罷,就讓她用吧,中村武很夠義氣,早已經準備好右臉頰讓人家的老公打。

  只是花妡的老公反應很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沒有打他一拳,對於花妡親密挽著他也沒多大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呢?中村武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是他誤會了兩人關係?還是花妡老公的忍耐能力異於常人?

  不管是哪一樣,花妡離開時鐵青的臉色都讓中村知曉自己不該多問些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花妡順道幫喬瓊安買了晚餐。

  她沒有進家門,直接按了喬瓊安家的門鈴。

  「嗨,妳的晚餐。」瓊安來開門,花妡晃著手中的鵝肉麵。

  「進來吧。」喬瓊安接過麵,也順道側過身子讓花妡進來。

  總是一臉自侶光彩的花妡竟苦愁著臉,心細的喬瓊安知道幫她送晚餐只是個藉口,花妡現在最需要的是有人陪伴。

  到廚房拿碗筷,喬瓊安問花妡:「要只些什麼嗎?」

  「妳這裡有酒嗎?」

  「烈酒沒有,冰箱裡倒有啤酒兩瓶。」

  「都一起拿來吧。」

  喬瓊安想了想,又從櫃子裡多拿出一只酒杯,她決定陪花妡喝一喝。

  「怎麼了?」瓊安開門見山。

  「喂,妳也問得太直接了吧。」花妡抿抿嘴。

  「說說吧,說出來會好過些。」

  花妡幽然的深嘆。「這說出來實在有點丟臉。」

  「圖什麼丟臉不丟臉,心頭有事不說會得內傷。」

  沒錯,此時她就已經介懷到心正悶悶的痛著。

  於是花妡把跟中村武在一起遇到席邢之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還說她故意親密的挽著前男友的手臂就是為了引起席邢之的醋意。

  「我只是很幼稚的想挑釁他罷了。」誰叫她讓她撞見跟別的女人在床上的畫面。

  「結果呢?」

  結果很自討沒趣,還大大的受了傷。

  花妡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根本不以為意。」

  「怎麼可能?」喬瓊安見過席邢之在病房外頭,因為見不到花妡而焦急如焚的樣子,他怎麼可能不在乎。

  「為什麼不可能,都是我自討沒趣。」早知道她就不要故意使迢招,弄得自己現在渾廾不舒坦,介意的要死。

  追根究底席邢之也是她用盡「計諜」所追求來的,至於席邢之到底愛不愛她,她好像從來沒問過。

  見他一見鍾情,兩人身體又契合,認識第三天就上床,緊接著懷孕結婚,在一陣兵荒馬亂之下,愛情的基本度似乎被她給忽略了。

  她愛他,這她很確定。

  但席邢之呢?想想,他似乎從未正面承認,也未曾說過我愛妳之類的話。

  「如果他愛我的話,為何看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都不會吃醋,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花妡激憤不已。

  「如果他不愛妳的話,就直接答應跟妳離婚不就得了。」喬瓊安覺得花妡是在鑽牛角尖。

  「他不離婚是因為我懷著他的孩子。」

  「所以妳認識席邢之是為了孩子才跟妳結婚。」

  「沒錯‥‥」

  喬瓊安給花妡一記「妳真的想太多」的眼神。

  「席邢之不是那種男人。」憑席邢之的條件要女人幫他生小孩還怕沒有對象嗎。

  「對,我也這麼以為,可是‥‥不對不對,他的反應真的很冷淡,他不愛我,我憑什麼埋怨那些對他有企圖的女人,當初我不也是吃定他的溫柔體貼,對他得寸進尺。」

  花妡就快要進入歇斯底里的狀態。

  喬瓊安同情的瞅著她。

  因為在乎,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讓自己胡思亂想,讓自己陷入瘋狂,誰叫自己已經被一種叫「愛情」的玩意兒給束縛了。

  席邢之毫無反應不在意?!

  不,他在意的要死!

  他想要衝上前把他們兩個分開,將妡兒放在他身上的給拉開,他想要痛揍那男人一拳,他更想要做一件他人生到此都不曾做過的事,那就是‥‥

  罵粗話!

  對,他好想狂飆髒話,好發洩心頭的不舒坦。

  但他都忍下來了。

  這歸咎於從小的好家教跟自己的好脾性。

  席邢之花費了極大的氣力才能讓自己當場沒有因醋意而大發狂,甚至目送花妡跟前男友離開,天曉得,當下他心如刀割。

  回到冷清的家中,席邢之將身軀重重甩向沙發。

  若可以發洩不知道有多好,他嫉妒到幾乎發狂。

  閤上眼,呼吸,再深呼吸幾口。

  手機響起,席邢之有片刻不想接的念頭。

  停了,又響,對方似乎不肯死心。

  席邢之無奈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一見來電顯示,眉頭不自覺的蹙起。

  是蓮玉。

  自從上回汽車旅館的偶發事件後,為了花妡,他已經盡量避免跟蓮玉有私底下的往來。

  庸邢之當下猶豫了,他該不該接起這通電話。掙扎許久,席邢之最後還是熬不過個性裡面柔軟的那個部分按下通話鍵。

  五分鐘後,席邢之離開住家,驅車前往位於信義區的某家夜店‥‥

  蓮玉喝了不少酒,那通電話其實是夜店的吧台幫她打的,因為她醉到連數字按鍵都找不到。

  「嗨,邢之,你來了。」說她醉到意識不清倒又沒有,一見席邢之出現馬上整個人掛到他身上去,雙手緊緊圈住他的頸項。

  「蓮玉,妳別這樣。」席邢之試圖拿開她的手,試圖將她整個人扶正,要她站好。

  「妳喝醉了。」不管怎麼弄,蓮玉依舊緊密的攀附著他。

  「醉,我才沒醉。」

  「怎麼喝這麼多酒呢?

  「因為我心情不好啊。」

  席邢之費了一番功夫將蓮玉帶出夜店,開車送她回家。

  回到她的住家後,席邢之還得哄喝醉的她下車進到屋內,這一折騰前後也一個多小時。

  當他要蓮玉乖乖在沙發上坐好時,蓮玉卻不從,抵死就是要賴著他就對了。

  生平頭一回,席邢邢之對這種事感到厭煩了。

  那惱怒的情緒不知打哪兒而來,他從不對女人發脾氣,對女人極盡溫柔體貼的他突然有股很嚴重的厭煩感產生。

  就在今夜,自己的情緒無法控制撫平,花妡是不是還跟前男友在一塊?兩人會不會舊情復燃?眾多不好的的想像在他腦海中不停的翻攪,他無處發洩卻得在這裡面對一個說什麼都不聽的酒鬼。

  蓮玉是朋友沒錯,給予朋友適當的幫助也沒錯,錯就錯在他都無法安撫自己心愛女子的情緒,卻得來關注其他女人‥‥

  一股脾氣上來,席邢之難得對女人提高了音量。

  「妳要聽就聽,不聽就算了,我已經將妳送回到家裡,妳的安全已經無虞了,我要走了。」

  席邢之說完便丟下蓮玉轉身就走,蓮玉一陣驚慌,大叫:「不,邢之,你別走!」

  她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慌亂的想留住席邢之,原本還搖搖晃晃的身軀此時可是站得很穩當,眼中的醉意也散去一大半。

  席邢之回眸,很詫意。

  「妳沒醉。」這是肯定句。

  已來不及佯裝的蓮玉愣了一下,反正都被識破了,她再裝下去也沒有用了。

  況且她也很厭倦再隱藏自己的心意,今夜她就豁出去,要讓席邢之合曉她對他澎湃的愛意。

  「妳在借酒裝瘋!為什麼?」席邢之果然停下腳步,他很疑惑,蓮玉為何要如此做。

  「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席邢之充滿困惑之情。

  「對,自從上次之後你就不願意私底下跟我見面,我若不這麼做的話,今天你會出來嗎?」

  「不會。」

  「那就對了,邢之,我不想騙你‥‥」蓮玉眼中寫滿炙熱,緩緩的走向席邢之。

  「我再忍受不住了,看你被那個妖魅般女人迷惑,我好痛苦,那種膚淺的女人根本不適合你。」蓮玉喃喃的說著。

  「妳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席邢之攏起眉。

  「趁這個機會跟她離婚好不好?你想要小孩我可以幫你生,雖然我的年紀比較大,可是我的基因一定優於那個膚淺的女人。」蓮玉幾乎整個人都快貼上席邢之了。

  席邢之推開她,正色道:「妳口中那位膚淺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媽,我愛她,請妳收回不當的言論,看在我們還是朋友的份上,我就當今晚沒聽過妳說這話。」

  被拒絕的蓮玉惱羞成怒。

  她大吼:「為什麼是她,我認識你比較久,也愛你比較久,結果你卻選擇一個不是相同背景且還剛認識的女人,那女人只是個靠裝拐跟身材迷惑男人的賤胚,2配不上你。」

  蓮玉污辱花妡的話讓席邢邢之臉色鐵青。

  「我從不打女人甚至連想都沒想過,但妳的話卻讓我產生想打人的慾望,妳沒有資格評斷我跟妡兒之間,我想,我們不再適合繼續做朋友。」席邢之不想繼續待下去,他怕再待下去真的會破戒。

  他轉身就走,蓮玉卻擋到他面前。

  「我要的從來就不是朋友。」

  「我只是把妳當朋友。」

  「不可能‥‥」蓮玉嘶吼。「你是愛我的‥‥」

  「不,我從沒愛過妳。」

  「若你不愛我為何要對我這麼好?在我前夫搞外遇時,聽我吐露對婚姻的苦水,甚至陪我走過離婚後那段痛苦的日子,還有,每次當我心情不好或身體不適時你都會陪著我‥‥」

  蓮玉的話一點一滴進到席邢之的心坎裡,他的震驚跟不悅逐漸累積堆高。

  花妡說對了,蓮玉對他的企圖從來就不只是朋友而已,而他竟然像個無知的小孩,以為蓮玉跟他一樣,兩人只是朋友。

  「那麼上次在汽車旅館‥‥」他一樣是中計了?!

  「既然那女人可以用懷孕的手段困住你,為什麼我不可以。」

  也就是說,她是故意以身體不適為藉口,引誘他送她進入汽車旅館,想要來一個霸王硬上弓‥‥

  席邢之恍然大悟,他苦笑不已。

  看來妡兒都說對了,但他卻以為她太愛吃醋想太多。

  事實像道雷劈中席邢之,讓他久久不能回過神。

  此時蓮玉幾乎整個人巴在他身上,席邢之卻不動如山,他冷靜的拿開她的手。

  「不,妳永遠都不可能引起我的慾望‥‥」他很殘酷的說。

  「既然如此,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錯了。」難怪五個姊姊會聯合起來笑他,他活該被笑。看來他的體貼引來的誤會可多的了。

  「你沒錯,不,你是喜愛我的‥‥我沒有搞錯,沒有‥‥」蓮玉慌了,開始語無倫次。

  席邢之冷絕的推開她。

  「別走,邢之,求你別走‥‥我愛你‥‥」

  她拖著他,席邢之不再理會,堅決的離開。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37 PM

第十章

  席邢之急著找花妡。

  他雖然不知道還能跟她解釋些什麼,說他已懂蓮玉的企圖,或是說他其實很介意她的前男友‥‥總之他想要馬上見到她。

  既然花妡不肯接他電話,於是他直接上美容坊找人。

  店員認識他,沒有攔他直接讓他上二樓花妡的專屬辦公室。

  席邢之踩著堅定的步伐推開辦公室門,乍見的畫面卻叫他當場一震,下一秒,他發出怒吼,掄起拳往前衝去---

  「王八蛋,你離她遠一點!」

  花妡跟中村武同時被這句怒吼驚動,一起回過眸來,然後砰地一聲,中村武就被撲倒在地了。

  「天啊,不---」

  花妡簡直不敢相信,她瞪著眼前渾身正冒著火的男人,不敢相信斯文爾雅的老公不僅罵髒話,還出手打人。

  她想說些什麼,但肚子又傳來的痛讓她咬著唇溢出呻吟,她一隻手抵著桌面,身子痛到彎下。

  「妡兒,妳怎麼了?」席邢之緊張不已,趕緊圈抱住她。

  花妡痛到說不出話來。

  「在你進門前她的肚子正好痛了起來,我過去扶她,想讓她到沙發躺下‥‥」回答的是被揍倒在地的中村武,他摀著發疼的臉頰,用中文說道。

  花妡的老公看起來很斯文,可拳頭還真有力,可惡,真痛,這一拳真是白挨了。

  席邢之一聽中村武的說明,登時明白他誤會了。

  他剛一進門見到的畫面便是中村武緊緊圈抱住花妡,似乎想要對她做些越矩的行為,他一怒之下什麼都沒想,掄起拳頭就‥‥

  生平第一次罵髒話,生平第一次出手打人,卻是一場烏龍。

  很想鄭重跟他道歉,但此時最重要的是花妡的身子,她似乎很痛。

  「妡兒,妳忍一忍,我馬上叫救護車。」

  席邢之扶花妡到沙發上躺好,趕緊撥打119,他的一隻手被花妡緊緊握著,幫她分擔她的痛。

  他在顫抖‥‥花妡有感受到他的恐懼跟緊張。

  沒多久救護車來了,席邢之陪同花妡上了救護車一同到醫院,他在她耳邊溫柔的訴說安撫著。

  他跟她道歉,甚至還威脅了肚子裡的寶寶,要她乖乖聽話不可以讓媽咪不舒服,他說了好多好多話,花妡雖然很痛,但她還是都聽到了。

  「你打了中村。」

  醫生幫花妡打安胎針,要她在病房稍做休息,讓腹中的胎兒情況穩定點再出院。

  席邢之一直緊緊守在她身邊。

  花妡有些虛弱的說,但分辦不出她此刻的情緒。

  就當她生氣好了,畢竟打人就是不對。

  「我很抱歉,我以為他正在對妳有所不軌,你們兩個靠得如此之近,我一時醋意攻心‥‥」

  席邢之承認了,他不是聖人也不是紳士,看到心愛女人被別的男人給抱在懷裡,他是會很火大的。

  「可是之前你看到我親密的挽著中村時,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壓根都不在乎似的。」

  席邢之的臉色變了變,而後摸摸鼻子尷尬的說:「我沒有不在意,事實上我在乎的要死。」

  花妡很訝異他的答案。

  「當時我忍得很辛苦,我多想把你們兩個給拉開,多想大吼叫他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所以你是在乎我的‥‥」

  「我若不在乎妳,還能在乎誰,我愛的女人只有妳一個。」很自然的,席邢之便說出口了。

  聽到他說愛,花妡的小嘴張開又閤上,心情像翻山越嶺般,不知當下先做哪一種反應。

  「妳的表現似乎很困惑,難道妳曾質疑過我愛妳的程度‥‥」

  「我不得不。」花妡回想起兩人相遇之初。「是我對你一見鐘情先愛上你,也是我製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碰面,我勾引你,讓你迷戀上我,雖然小孩是意外懷上的,可是我也因此當上了席太太,從頭到尾,你像是被我牽著鼻子走,不得不娶我。」

  「妳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席邢之覺得很不可思議且荒謬,沒想到花妡會如此看待他們之間的愛情跟婚姻。

  很受傷,不過席邢之又覺得自己也有過錯。

  「是我對妳不夠好。」

  「不,是你對每個女人都很好,好到讓我質疑我的存在是不是需要的。」

  「妳當然是需要的,對我來說,妳是唯一。」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他握著她的柔荑,和她十指緊扣,真誠的說:「妡兒,原諒我,我讓妳如此的心慌,我沒有盡到一個為人丈夫的責任。」

  「我現在才恍然大悟,妳說對了,蓮玉她對我‥‥」席邢之把蓮玉對他的妄想說出,還說了蓮玉對他的指控,若真對她沒有意思又為何對她好。」

  「妡兒,我一直在做錯事‥‥姊姊們也教訓過我,我求妳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席邢之緊張到嘴角輕顫,心提高到喉嚨口。

  要是‥‥要是花妡開口說一個不字,那麼他,他肯定會在下一秒鐘就心碎而亡。

  花妡靜靜凝思了許久,許久才開口。

  「我本來不想原諒你的,誰叫你表現的那麼冷靜,看我跟前男友親密的挽在一起竟然不為所動。」

  女人要的是什麼,不外乎就是自己男人心中的唯一而已。

  「還好你今天揍了中村一拳,雖然這樣說對中村還蠻不好意思的,就是因為那一拳我才願意原諒你。」

  「啊?」

  真的有些對不起中村,看席邢之出拳的那一刻,花妡心頭充滿錯愕,她眨眼再眨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彬彬有禮宛如優雅紳士的席邢之,竟然動手打人還罵髒話‥‥都是為了她,他在吃味,火氣大的呢!

  當下心頭有份甜蜜,要不是肚子真的好痛,她可能會抱著他狂親吧!

  「你從沒打過人吧?」

  「嗯,沒有。」

  「也沒罵過髒話。」

  「對。」

  「今天全為我破戒了。」

  「要是時間可以從來一次,我還是會出手。」誰敢碰他的女人,他絕對不罷休。

  「呵。」花妡有些吃力的撐起身子,雙手捧住席邢之的臉頰落下一記輕吻。「至於你那總是過了頭的溫柔‥‥」

  「我發誓以後我絕對會小心,就算要心軟也只針對十歲以下,六十歲以上的女人。」有蓮玉這個前車之鑑,說什麼他都會提雪自己別再過度溫柔。

  花妡噗嗤一笑。「這樣的自我要求會不會太過頭了?」

  「不會。」席邢之猛搖頭。「我受過教訓,吃過苦頭了。」其中一項最重要的教訓莫過於老婆離家出走吵著要跟他離婚。

  花妡打了個呵欠。「那麼,親愛的,先讓我好好睡一覺,醒來後我們就辦出院回家吧!」

  「回家?」席邢之一喜,趕緊再問:「哪個家?」

  花妡瞋了他一眼,「當然是回我們的家。」

  席邢之一聽,嘴角都笑到快咧到臉龐兩側了。

  「好、好,回我們的家,就回我們的家。」太好了,他老婆終於要回家了,席邢之撫撫自己有點發疼的拳頭,真不知道他該感謝的是自己的那一拳,還是受他一拳的中村武?

  席邢之開心到語無倫次,動作迅速的像閃電俠一般,在幫花妡辦理出院後,他先將她送回家裡,然後再到她租賃的地方,將她的生活必需品跟雜物一口氣通通搬回家。

  他深怕花妡反悔,一回到家中火速的將所有物品跟衣物歸位,勤勞的像個盡責的菲傭。

  「你先歇會兒嘛。」花妡看他忙進忙出,自己卻是坐在沙發上喝飲料吃蛋糕,一副被寵壞的貴婦人樣。

  「沒關係,我不累。」席邢之堅持要把事情給做完,把她的生活必需品給歸回原位後,就算她要再打包也得花些時間。

  花妡懂席邢之的心情,她嘟著嘴說:「你放心,我不會再離家出走了,除非‥‥」

  一個「除非」讓席邢之緊張的停下望向花妡。

  花妡摀著嘴笑著,覺得自己的老公真的太過緊張了。

  「沒有除非,沒有除非。」趕快將這個可能性免除,免得親愛的老公一整晚緊張兮兮的。

  她放下杯子,迎向席邢之,雙手勾住老公的後頸,將她因懷孕而更加豐滿的雪乳貼近他厚實的胸膛。

  「親愛的,瞧你忙得滿身是汗,這樣好了,我幫你洗澡。」這可是頂級的服務。

  席邢之又驚又喜,幾乎是馬上有了反應。

  「但妳可以嗎?」畢竟她才剛出院。

  「我很好,但你可得溫柔點。」

  「嗯嗯。」席邢之猛點頭,溫柔可是他的強項。

  情慾高漲的兩人相偕進入浴室,他們急切的扒除對方身上的衣物。

  「妳好美‥‥」他擁吻著她的豪乳,眷戀的來回吸吮。

  「才不,我好醜‥‥啊‥‥」他張口嚙咬她一邊的乳頭。「你咬我‥‥」

  「誰叫妳詆毀我心愛的女人。」咬過之後,他又愛憐的探出舌撫慰,惹得她嬌喘連連,腿軟無力。

  「妳現在又美又性感‥‥」手指來到隱密的地帶,撥開她的花唇探入,她幾乎在瞬間就吞沒了他的長指。

  她喘息低嚀。

  「還濕透了‥‥」他在她耳畔補充。

  長指順著她濕緊的內壁一進一出,在她的深處製造更多的愛液。

  「不‥‥行了‥‥」

  她低喘,攀附著他。

  他抱著她,要她雙手抵著牆,背向著他,抬高她一邊的美腿,他從側面撥開她迷人的花唇,插入。

  「啊‥‥」他的男具穿透到底,在她的濕徑裡越發堅硬。

  他深怕她不舒服,不敢猛烈的穿刺。

  一個又一個煽情的吻落在她的美背上,他抽送的速度正折磨著她。

  她咬著唇,眸色被情慾所覆蓋。

  花徑緊縮,將他的硬具給鎖在裡頭。

  「嗯‥‥不讓我動了‥‥」他低笑,聲音好情色,大手捏玩著她硬起的乳頭,越揉越用力。
  
  「嗯‥‥啊‥‥」她渾身打顫,在瞬間抵達高潮。

  他還是硬著的,仍然螫伏在她的深處。

  他改變了速度,抬高她的大腿,猛烈的撞入。

  她的內壁更加激烈的收縮,將他吸到更深處。

  他猛烈的一抖動,射出累積已久的熱液充滿了她‥‥

  歡愛過後,他們互相為對方清洗身體,在浴室又嬉鬧一番,洗完後席邢之拿了條大浴巾將兩個人包裹在一塊。

  「哈,這樣子我們怎麼走啊?」花妡頻頻笑場。

  「可以的,來,妳在前面我在後面,我抱著妳的腰,我們一前一後同手同腳像雙胞胎一樣。」

  「這樣很蠢啦。」

  浴巾雖然很大,可她的肚子也逐漸大起根本不夠遮,害她一邊的胸部露在外頭,而且他們如此親密的貼著,席邢之雙腿間那不柅話的堅硬又直頂著她的嫩臀,卡卡的,會癢。

  「不會,就算蠢也是我們夫妻兩個自己看,沒有人會看到,這是夫妻情趣。」席邢之說服了花妡「

  「來,聽我的口令,小心喔,左、右、左、右。」他們兩個就像連體嬰般裹著同一條浴巾走出浴室。

  「啊!姊姊‥‥」

  誰說沒人看到,客廳裡五個姊姊一次排開抱著肚子忍著笑。

  這等養眼的畫面還真是難見,況且是發生在自己那斯文俊秀的弟弟身上。

  席邢之跟花妡當場僵成機器人,兩人的臉龐爆紅。

  「對不起,我們看門沒鎖就自己進來了。」才會看到如此美好的畫面。

  「‥‥」

  席邢之跟花妡持續僵硬著。

  「你們繼續走回房沒關係,我們會當作沒看到。對了,邢之記得喊口令,花妡還懷著孕,要特別小心。」

  「大姊!」席邢之終於反應過來,對於姊姊的調侃嚴正的發出抗議。

  「都是你啦!」花妡跺腳,偏偏又不能丟下他自己先跑走。

  「老婆別生氣‥‥」席邢之真是尷尬到了極點,他只希望老婆別因為他做了這件蠢事而又離家出走。

  這也未免太湊巧了,真是的‥‥唉‥‥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4-14 04:37 PM

尾聲

  夜,好美。

  銀盤般的澄月高掛天際,晚風從落地窗外拂進,淡藍的窗簾微微輕擺,臥房仔頭擺置的星雲燈片嫁亮,室內氛圍一片旖旎。

  「baby吃飽了嗎?」

  席邢之一進臥房正好看到宅婆把女兒放入嬰兒床裡,女兒可愛的睡容就跟天使沒兩樣。

  「嗯,連打了兩個飽嗝,明明就想睡覺了嘴巴還吸個不停。」花妡俯身親了親女兒肥嫩的臉頰。

  席邢之走過來雙手環住老婆的腰身。

  生過小孩的她身材依舊很辣,雖然比之前稍微豐腴些,但摸起來的觸感又更好了。

  由於親自餵母乳的緣故,她那原本就很豐滿的胸部現在又更加誘人,不僅女兒喜歡,他更是愛不釋手。

  他等待許久,在花妡生產過後滿三個月,他想要‥‥

  輕輕的舔吻著她敏感的頸側,「嗯‥‥妳好香!」

  花妡低笑。「才怪,怕女兒過敏,我都不敢用香水。」

  「真的很香‥‥」他作勢深呼吸一口。「我想‥‥應該是奶香。」

  「討厭。」花妡笑著輕打他的手。

  「有女兒以後就討厭我了啊!」

  花妡白他一眼,「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愛跟女兒爭寵。」

  他的手慢慢往上撫去,最後停留在她豐盈的雙乳上,揉著撫著弄著。

  「誰教她老是霸佔我的最愛。」席邢之嘴巴是這麼說,但天曉得最寵女兒的人就是他。

  花妡挑逗的用翹臀輕撞他的胯間,發現他早已蓄勢待發。

  「女兒已經睡了,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你的了。」

  「嗯‥‥」

  兩人火熱的滾至床上去,先是她在上,他在下。

  她用胸部去磨蹭他的。

  他張開嘴含住其中一只蓓蕾,眷戀不已,也難怪每次女兒只要一哭鬧,只有這才能安撫得了她。

  他抱著她又翻過身,換他在上。

  撩高她的裙擺,脫下她的底褲,他胯暗的巨龍已經飢渴許久,已經好幾個月不曾回到他溫暖熟悉的巢穴。

  他蓄勢待發‥‥

  突然間,哇哇的哭聲響起‥‥

  女兒哭了。

  席邢之僵住,停下動作,但胯間的堅硬依舊昂揚。

  花妡很不客氣的笑場,因為畫面實在太好笑了,女兒的時機點也未免抓得太剛好了。

  她笑到整個人都撲到枕頭上。

  席邢之看看自己的硬挺,再看看老婆很不給面子狂笑的模樣,最後視線望向在嬰兒床大哭的寶貝女兒。

  唉,他深深一嘆,認命的爬起床抱女兒。

  「baby,乖,爸爸疼‥‥」他對女兒溫柔的說著話,輕拍她的背。

  許久之後,女兒終於又睡著了,小嘴嘟啊嘟的真是可愛極了。

  席邢之將懷中的女兒放回嬰兒床,他再度興奮的跳上床。

  「老婆,我來了‥‥」豈料,老婆大人早已經夢到周公去。

  嗚嗚‥‥席邢之欲哭無淚,又看了看自己沒得到滿足的堅硬,再看了看熟睡的老婆跟女兒‥‥

  他必須承認自己是個很幸福的爸爸跟丈夫,但今晚很顯然,他只是個欲求不滿的男人。

  也罷,每晚有兩個他最愛的女人陪他,他是該滿足了。

  席邢之起身穿上睡衣,傾身親了親女兒,最後回到床上抱著老婆,輕啄她的粉唇。

  「晚安了,我的愛。」他對女兒也對老婆說。

  閉上眼,嘴角帶著笑,慢慢沈入夢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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